清月心神一动,她有些讶异地看了男子,最后所有的诧异都化为笑意,“是担心少爷吧,萧将军有心了。”
“嗯。”萧临池轻声应道。
茶月见他和以前在将军府的样子并未发生多大变化,也多了几分亲近。“萧将军,您日后得空多来哦。上一次少爷拿到栀子花,可开心了。”
虽然听送花的人说花封枝喜欢,但到底没听到他亲口说,萧临池怕他只是恭维之言。而茶月日常跟着花封枝,她的话听起来更真切些。萧临池听她这么一说,心情愈发好了。
花封枝从屋子里出来时,穿着牙白色的长衫,腰带上还系了玉佩。他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嫌弃地扒拉了几下。
看见茶月带笑的眼睛,花封枝清了清嗓子说,“我束发总扯着头疼。”
“是是是,不能弄疼了少爷。”茶月知道自家少爷对这一头长发总是束手无策。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萧临池就说,“枝枝,我帮你束发可好?”
碰上萧临池期待的目光,花封枝虽然担心自己头发会被扯断,倒也没拒绝他。
“那你进来吧。”花封枝将门推开,转身往屋里走去。
萧临池欣喜地跟上。
花封枝身子虽然不会,但头发摸上去却和绸缎一样,发丝细软,像他这个人。
萧临池拿着头梳,动作很轻,生怕扯痛了花封枝。他可是知道花封枝娇气得很,受不得痛。
原以为萧临池会手忙脚乱,却没想到他动作娴熟极了。
“练过?”
萧临池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只为枝枝束过发。”
花封枝翘起嘴角,不再说话。
清月进来就看到被包裹严实的少爷,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少爷,萧将军,老爷说可去用饭了。”
花封枝在披风的毛领上蹭了蹭,扬了扬下巴说:“走吧。”
萧临池跟在他身后并未开口。
“师傅,师娘。”
花朝扬和长公主点点头,就让两人坐下了。
“枝儿,你这是要出门?”花朝扬瞧着还站着的儿子整个人都被衣服包得紧紧的,只留了个细尖的下巴出来。
花封枝听完没好气地瞪了萧临池一眼,还不是他逼着自己又穿了一件外衫,穿就穿,还拿出最厚的披风给他披上。走这一路,汗都要捂出来了。
“你想儿子又受寒吗?”长公主扯了花朝扬一下,看着脱了帽子露出脸的花封枝笑道:“多穿些好,莫要病了。”
花封枝点点头,屋子里放了炉子,没外面冷,他伸手想把披风解了。
萧临池看他慢吞吞地脱下披风,随手接过递给一边的清月。
这举动落在花朝扬眼里多了几分欣慰,徒弟和儿子关系好便好。之前他还担心两人多年不见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