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霁以身为剑,镇了天道近三百年, 好不容易才将之消融。
受它影响, 一时记忆错乱、认知有偏差, 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在这影响也只持续了几日, 司暮就结束了小狐狸爹爹的身份。
他本以为话本一事就此完毕,此后就该是他和小师叔现世安稳圆圆满满成双成对了。
谁知才堪堪解了点馋, 一觉醒来, 司暮懒洋洋地睁眼, 散漫地舒展了一下纵`欲过度的身体, 然后……然后怀里就摸了个空。
司暮骤然醒神,猛地翻身坐起,差点儿想都不想地就要冲出去找人, 一抬眼才发现谢清霁并没离开。
只不知何时挣脱了他的怀抱,自己起了身, 披着一袭白衣,沉默着坐在床尾, 背对着他, 垂着头,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夜两人都疯闹得很。
三百年, 十万个日夜。
想念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化作身体上最原始的欲望本能。
他们在疯狂渴求占有彼此。
浴池里司暮就按捺不住地折腾了两回, 真切体验了话本里“水里鸳鸯相交颈”的滋味。
……舒爽。
水汽氤氲中,那向来素白如雪的肌肤被热水浸得发烫,泛着绝艳夺目的绯色, 好似雪白瓷器被上了色。
司暮扣着那与他怀抱分外契合的清瘦腰身,攻城掠池的间隙里,附在谢清霁耳边轻声地笑:“小师叔,世人都说你如青竹,可折不可弯,可依我看……”
他止了声,故意放缓了动作,慢腾腾地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