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这个称呼让骆华卿愣了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沿海地区的俚语,和父亲母亲同义。

可是……陈茗不是澜蓁古剑的剑灵吗?又是从哪里来的父母一说?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将疑惑按下,柔声安慰道:“你这么好,他们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不止他们……”陈茗扁着嘴,神情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就连卿卿……他也不要我了……他就要和女主结婚了……”

“怎么会,你别胡思乱想。”

骆华卿被他说的好笑又无奈,可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

“女主”是指方慕慈?她分明是青璃的四殿下,为何小明要这样称呼她?

陈茗又口齿不清地呢喃了几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骆华卿让他平躺在榻上,细致地为他掖好被角,随后在床边的木椅上坐下。

他还是忘不了陈茗在梦魇中说出的那几个怪异名词,想要联系前情猜测一番,记忆却又难以成片。

穆铮言告诉过他,他失去记忆是药物所致,只能等药力散去后逐渐恢复,如今并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处理。

思来想去,他还是计划将此事搁置一边,先处理好方慕慈的情况再说。

不久有人轻声叩响了门扉,他辨认出这是未名教特有的传讯节奏,放轻脚步推门而出,不出意外见到华尧等候在外。

“杏仁羹的成分查清了么,”他寒声道,“其中可有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