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老,养兵千日亦有反骨,凡事需拿证据说话,怎能单凭几十年资历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岑禹洲微笑道,“谁也无法抵抗魔心石的侵蚀,这是不争的事实,为何偏偏只有蔺长老能做到?”

“是啊殷长老,你想想看,”面对着殷想容,夏侯鲲立刻放柔了语气,

“过往蔺长老身上发生过多少异状,你我都看在眼里。可这回魔心石关乎三界安危,倘若真与他有关,连朝音阁也庇护不得。”

“怎么,难不成长老会就这样变成了你们的审讯会?魔心石祸患已解,你们还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蔺长老头上,究竟是何居心?”

殷想容反唇相讥:“我与蔺长老相识多年,他为人如何我心中的自然有数,倒是你们,自诩朝音阁四司同气连枝,如今反而窝里斗起来,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你……”夏侯鲲最见不得她为了蔺楚疏对自己恶语相向,气得腾身站起,宽大衣袖无风自动,强横的灵力呼之欲出。

眼看着几人就要动手,地面却忽然一阵剧颤,紧接着无数藤蔓从地底刺出,牢牢束缚住了他们的手脚。

“荒唐!云顶穹殿,岂是你们随意泄愤之所?”

殿内的帘幕微微晃动,走出一名身着黄衣的半大男童,他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年纪,脸孔玉雪可爱,眼角一点朱砂泪痣熠熠夺目。

众人的脸色却立刻变得恭敬肃穆:

“请阁主恕罪!”

“本尊邀你们前来,是为了商讨朝露试事宜,不是为了给谁扣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