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酒店服务员,也没什么区别。
难怪在景予年提出将自己送回研究所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都到齐了。”浓稠的黑雾骤然升起,将三个人困在原地。那黑雾并不主动伤害他们,只是将人圈在原地,稍微一动弹,就会被黑雾灼伤。
“啊,你干什么!”景杭挣扎着试了两次,半条胳膊被腐蚀得血肉模糊。没有前世记忆,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腐蚀性的黑雾。
景澜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向还在昏睡的景予年:“醒了就别装睡。”
黑雾如毒蛇的信子般舔舐景予年的手臂,留下一道溃烂焦黑的痕迹。
景予年因为疼痛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不管是为了钱还是物资,都好商量,别伤害我的家人。”景予年坐起身。望着面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尚没联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只以为是哪个仇家派来的。他一边说着稳住对方的话,一边用藏在身后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安全起见,他睡觉的时候,都会在枕头底下准备一个警报器按钮。
景澜注意到景予年的小动作,用黑雾将枕头腐蚀掉,伸手捡起下面的警报器,拿在手里把玩,然后随意的按了下去,当然,没有触发任何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