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簌簌而下,阴潮的空气从窗缝里钻进,冷意直扑而来。
这时,房间门又一次打开,津行止以为是经纪人担心他又折了回来,正要回头,肩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外套——那是殷染的。
微微的酒气环绕着他,一股暖流随之涌进心房。
殷染轻声说道:“我和司夜说话的地方离你们不远,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津行止并不意外,只是温声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殷染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我只想转述几件事,至于决定,还是应该由你来做。”
几乎没有什么停顿,殷染开始讲述他从司夜那知道的几件事。
“小舟阳分化,他们绕远去圣安医院也不肯送到司夜那里。于是司夜找人查了小舟阳在那个医院的就诊记录,发现了很多次他并不知道的治疗。”
那些诊疗记录的复印件被一份份传真到司夜那里,当他全部看完后,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那些记录里显示的治疗药品药性刚猛,根本不能用在津舟阳孱弱的身体上,而那些药品和治疗手段,除了便宜,一无是处。
虽说津行止因为分成少没办法给他们更多的钱,可那些钱用来给小舟阳买好药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让津行止突然想起之前查到的,叔叔婶婶疑似赌博的事。
果然,殷染接着又说道:“司夜查过他们的银行流水,发现近两月的取钱频率尤为高,而这些钱,很可能都流向了一个地下赌场。”
津行止额角血管突跳,他压不住沸腾的怒气,青筋狰狞地从手臂上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