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戒环,神色还是有些疑惑,“你好像和顾轻关系不错。”
我还在回忆着,眼前都仿佛有着花瓣残影,回过神来又不知如何作答,犹豫了。
“我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他也不在意回答,又问:“比如那面万生镜,我有没有说过那面镜子的事?”
“奇怪的话?你一点都不好奇那面镜子,怎会说什么,长老说起炫耀时,你面色不改,就跟我方才同你说的时候神色一模一样,”我说着说着心虚了,“你那时就好像看出我要偷万生镜了,专门告诫我,可我还是差点犯错……”
“你很不喜欢那个长老,为什么还说他尊称?”
“因为我不记得他名字啊,”我回想一下,还是摇头,“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也不待见他,顾轻也很讨厌他。”
他闻言,又看了看那枚戒环,盯着那符文,半晌无言,才又问道:“我那次罚你,是用什么打的?”他顿了顿,“用手?”
“用戒尺的!怎会用手!”我急得要推他,可又看着他现在这副羸弱样子,马上收了力,只虚虚按了下他胸膛。
我红了脸,好端端的惩戒怎会被他想成这个样子!真是污秽!
“你那时头都不准我抬,不过我也不敢抬,真是太丢人了……”
“只打了那一次。”他问道,但语气却是笃定。
“是……”我很惊奇他猜到了。
“我打了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后来好几天都没见你。”
“对,你后来也提都不提。”不过也幸好不提,不然我可丢脸了。
他忽然扶额低声一笑,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笑。
他这样的笑倒是少见,我说不出来有什么变了,不过我看他面容总算好了些,也心喜起来,可嘴上还是说他:“你笑得好傻。”
“对,我好傻。”他还是笑,又看了一眼戒环,才将它还给我,“还有些丢脸……”
我见他当真了,连忙道:“你想笑便笑,有什么丢脸,你近日愁眉苦脸的,我瞧着都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