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对我恨之入骨,却又心软救了我。我身体里有禁制,并不融通,故时而疼痛,身体注定慢慢衰弱。我留下的丹药可复原经脉,本都是要留给你的,你却让我吃了一颗。”
他笑着说:“种种巧合,若是只差一步,便是阴阳两隔,阿尘,此劫渡得艰难,往后便是大顺。”
我心下大安,“那……既然你知道我不能与灵剑滴血,所以我有魔族血脉,你也一直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他见我神色紧张窘迫,立马又道:“我不在意血脉之事,在我眼里,你与常人无异。”
“那你为何还说我……”我吞下最后几个字。
他没听清,俯身过来,“什么?”
“就是那个……”我记着仇呢,翻出旧事含糊道,“说我……恶心……”
“抱歉,”他眼神暗了一些,而后微微低头吻我嘴角,“你不恶心,是我话说重了……”
他微热呼吸洒在我脸颊,将我也变得烫了起来,我没料到他如此自然就亲了下来,还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见我这样,便稍稍离我远了一些。
“或许你那时是真觉得我——”
“从来没有,”他神色认真,带着愧疚的悔意,说道,“我说过,魔不是因血脉,是因心。”
他目光定定瞧着我,话语如当初一般笃定,只是我那时知晓身份,心性大乱,道心不稳,窗外雨打风吹,将我心中求道的坚定不疑打碎,他一句十成的话,我却只信了五六分。
后来那句轻得仿若微风的恶心,更是将我的心撕得四分五裂。
他见我愣愣不语,神色似哀,又道:“是不是放不下?不如你说回来一次。”
“我……”我目光飘忽不定,“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