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轻易躲过她的手, 趁她眼神盯着自己的袖兜, 伸脚一拌,让她摔倒在地。
“啊~”伍林氏大声喊了一声, 这把屋内半眯着眼的伍小山给吵醒了, 对方估摸着时间觉得伍白也该回来了, 立马就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至于伍蕙兰,她这会儿正透过门板的缝隙往院子里偷偷观望着, 不敢轻易出来,她刚才可听村里一个姐妹说了伍白打死野猪这件事,这会儿看到伍白手里拿着的大砍刀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她更是被吓得不行,双腿发软,哪怕伍白并没有看向她。
其实伍白当时在山上砍完野猪肉,就已经在那条小河里把刀给洗干净了,这会儿刀身上的血迹是因为他卖野猪肉时用它来割肉了。
伍林氏方才一心奔着伍白银子而去,加上角度问题,倒是并没有看到伍白手里那带着血迹的砍刀,但是这会儿她被拌到在地,一抬头就看见刀尖上的血迹,吓得再次大喊一声,晕倒在地。
伍小山一开房门,就见到自己母亲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且伍白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大砍刀,如此情景,他也被吓得腿软,慌里慌张把门一嘭关上,拿背抵住门口,浑身直哆嗦,生怕倒在伍白刀下的亡魂又多了一个他。
过了好久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前那点想要看伍白被打的小心思早就飘散的无影无踪。
伍白没想到伍小山胆子这么小,诧异了一瞬,毕竟就前世来说,对方看起来胆子很大呀。
伍林氏倒在地上,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睁开,生怕引起了伍白注意力,其实就他这演技,伍白一眼就识破了,不过他并没有点醒对方,他乐的伍林氏在地上多躺一会儿。
扫了眼刀上的血迹,伍白走到院子旁边的水缸前,舀了一瓢水把上面血迹清理干净,毕竟他之后还要用上这大砍刀,伍白也不想看见它血糊糊的样子,确实有碍瞻观。
等洗好了砍刀,伍白把它重新放回柴房。
卖野猪的事情折腾了一中午,伍白除了在镇上买的两个包子,其他什么都没吃,这会儿也感觉有些饿了,就循着厨房传来的味道去了。
来到厨房,只见锅里已经煮好了一大锅饭,只是看起来有些夹生,灶上也炒好了两盘青菜,伍白也不挑食,自个从碗柜里拿了碗,把上面有些夹生饭赶至一边,然后舀了下面彻底熟透的米饭乘进碗里,就着灶台上的两盘青菜就开吃。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院子里才传来一声呼叫:“媳妇,你怎么躺在地上睡觉!?”
伍林氏见到伍大成从地里回来,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再地上继续躺着,麻溜的爬起来,痛哭流涕道:“大成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家都要被人给拆了!”
伍大成扫了一眼自家院子,不像有强人闯入的样子,满脸纳闷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是谁要拆我家?”
“是伍白,是他回来了。”伍林氏哭诉道。
一听伍白回来了,伍大成先是一喜,然后就皱起了眉头,喜得是伍白终于回来,他再也不用遭受村人鄙视的目光,这两天伍白没回家,村里人都怀疑是他家把伍白赶走了,人家一个小哥儿,这赶出去不就是自生自灭么,不少村人都说他们家心狠歹毒,这下子伍白回来了,他的名声总算可以挽救回来。
皱眉则是因为伍白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他婆娘躺在地上睡觉,疑似还要拆他家?
“他人呢?”伍大成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说起了话,在伍林氏心中还是很有力量的。
伍林氏指了指厨房方向。
伍大成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伍白走出来,他双目一瞪,对着伍白喊道:“白哥儿,你过来一趟,先别忙着做饭了,我有话跟你说。”
伍白闻言,眉尖一挑,没有解释自己并没有做饭这一点,由得他误会。
想着反正自己已经吃饱了,就过去听听对方说两句也没啥,伍白这般想着走了过去。
旁边的伍林氏心里一梗,刚想解释那饭菜是自己做的,就听见伍大成开口道:“白哥儿,你婶娘说你要拆家,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问的是这个事情,伍白双手一摊,无辜道:“叔父,我一个小哥儿,手无寸铁的,哪里能够拆家,婶娘这是夸大其词呢。”
听见伍白说没有拆家,伍大成问起了另一件事:“那你为什么让你婶娘睡在地上?”
“叔父,这是婶娘说的?她这么听我的话?”伍白故作疑惑看向伍林氏。
对于伍白这话,伍大成是赞成的,他这婆娘泼辣的很,旁人根本别想从她这里占到一丝便宜,如何就能够听伍白的话躺在地上睡觉。
顿时,伍大成也一脸怀疑地看向伍林氏,怀疑是她故意生事儿,伍大成再一想到村里的流言,都有些怀疑伍林氏是想要借此机会彻底把伍白赶出伍家。
伍林氏见不得伍大成怀疑自己,刚好伍白手里也没有拿着那大砍刀,她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先是逮住伍大成头发一阵薅,然后还想要来打伍白。
伍白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绕着伍大成躲着她,让她每次下手都全盘落在伍大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