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某不敢居功,不过能得大人邀请喝酒,是谭某的荣幸,谭某乐意之至,静候佳音。”谭天宇脸带笑容回道。
说完,他就带着一群手下骑上马,转身离去。
只不过,刚调转马头,谭天宇脸上的笑容就绷不住了,一下子垮下来。
等回到家中,谭天宇更是发了好一通脾气,摔坏不少好物件,心中怒火还是无法平息,遂一个人独自骑着马出了门,前往徐山村而去。
这边,萧子墨两个人把萧父萧母从马车上扶下来,他们见到了县衙门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萧母看着儿子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小哥儿,便问道:“儿子,这是谁?”
萧子墨回道:“娘,这就是刚才把山匪打倒,救我们一命的人,他叫……”
“我叫伍白,大娘,您叫我白哥儿就行。”伍白赶紧接过话茬,自我介绍道。
听儿子说就是这么一位看起来瘦弱纤纤的小哥儿把他们给救下,萧父萧母有些不敢相信。
还是跟着萧子墨同一辆马车的那个车夫作证,说伍白鞭法特别好,一鞭甩下去能打倒好几个山匪,说着,那个车夫还指了指伍白腰间缠绕着的藤鞭。
老两口这才敢相信伍白这个小哥儿真的救了他们的命,嘴里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不用谢,不用谢。”伍白被谢得不好意思,摆摆手道。
看出伍白的窘迫,萧子墨赶紧转移话题:“好了,爹,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把东西收拾好,尽快安顿下来。”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两人回道。
于是他们一行人,包括那两个车夫都开始从马车后面拿东西搬行李。
伍白也不好干看着,也上前帮他们一起搬东西。
正好那群衙役押人回来了,看见他们在搬东西,也赶紧过来帮着搬,人多力量大,一趟功夫,他们就把所有东西都搬进府衙后院,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东西本来就少的缘故。
萧子墨这一世是个农家子,努力读书科举,终于考上进士,还没来得及参加殿试,就因为拒绝了朝中一位大臣的榜下捉婿,而遭到对方报复,被吏部直接分派到普昌县做县令。
好在萧子墨之所以努力考科举也只是希望家中父母过上好日子,如今虽然当了县令,也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用在地里刨食,所以萧子墨并不后悔,安心带着父母来了这普昌县。
他们家本就不丰裕,东西自然也少,这会儿搬完了东西,萧子墨就吩咐那些衙役先下去。
至于那两个车夫,给萧子墨赶车的那个是他考上举人之后有了钱给买的书童,对方会赶马车,平时出门也可以当车夫用,而给萧父他们赶马车的那位则是他们在京城花了银子租请的,对方今日在府里歇息一晚,明日就会自行离去。
等给父母安排好房间之后,萧子墨对伍白问道:“白哥儿,你可不可以当我一段时间的护卫?”担心伍白不同意,萧子墨又开口道:“我会给你发工钱的。”
他这会儿知道伍白其实已经无家可归,被人赶出村子,对方一个小哥儿独身一人在外漂泊,他实在不放心,只好想法子让伍白留下来。
伍白自然没有不可的,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萧父萧母没有看到伍白,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就对着萧子墨问道:“那个白哥儿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他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呢,暂时没空过来,你们要见他?”萧子墨顺着话回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还留在县衙内?”萧母有些惊讶道。
萧子墨点点头,道:“这个白哥儿武功不错,我已经雇用他做我的护卫,他当然要留下来。”
“哦,是这样啊。”萧母点头表示了解。
他们夫妻二人刚才还在商量怎么还伍白的救命之恩,如今可好了,伍白留在县衙,那他们就可以好好报答对方。
“那他吃饭没有啊?没有的话你去叫他来与我们一起吃。”萧母说道。
“他起得早,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应该不饿,娘,你们先吃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平桂给你们上街买,或者你们想要上街逛逛也可以叫平桂与你们一起,让他给你们拎东西。”萧子墨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