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夫人说了许多心里话,然后困倦了,在温瑾瑜的房间睡下了。
温瑾瑜轻柔的为温二夫人盖好被子,然后吹了灯,自己则是在榻上将就了一夜。
次日温瑾瑜起来,发现温二夫人已经起来,站在书桌前,看着温瑾瑜昨日练的字出神。
听到温瑾瑜的脚步声,温二夫人看向他,眼神中似乎多了分怀疑,“瑾瑜,你的字变了很多。”
母亲对于孩子的直觉,往往敏锐的吓人。
温瑾瑜察觉到温二夫人的怀疑,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去年秋季,林老太太让我为他上树摘柿子,林招娣趁我下来的时候,将梯子推到,我从高处摔下来后,摔断了右手,后来医治不及时,落下了毛病,写字……”
这件事是真的,不过温瑾瑜并未摔断手,只是扭伤了。
温二夫人听了,便只剩下心疼,心中的怀疑也烟消云散。
温瑾瑜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等温二夫人出去做饭后,看着自己的字,有些发愁。
原主的字是从小练习出来的,就算他身体有着肌肉记忆,温瑾瑜也很难写出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字。
既然做不到,那便破罐子破摔,就说自己的手受伤了,写不出以前的字了。
这样想着,温瑾瑜便觉得没什么烦恼了,开开心心的出门准备吃早饭。
青萝在院子里晒衣服,看见温瑾瑜出来后,便叫了一声少爷,随后走上前压低声音对温瑾瑜说道:“少爷,我听说大夫人带大少爷去买马了。”
马在古代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和现代的车差不多,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都能担负的。
嘴上说着没钱还钱,扭头就去给温千里买马?这是把温瑾瑜他们一家当猴耍。
温瑾瑜心中不悦,却也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而是看了眼温明的房间,问青萝:“父亲呢?”
青萝面露犹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温瑾瑜,温明一大早就起来跟着温蕴一起去给温千里选马了。
这一听,温瑾瑜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这个父亲心里就根本没他们这个家。
这么一来,温瑾瑜心里的怒火也有些压不住了。心里下定决定,一定要让温蕴一家,把剩下的九百两白银还回来。
温瑾瑜转身进屋,早饭都没吃,便给林景焕写了一封信。
他治不了温大夫人这个老赖,那就找林景焕告状,让林景焕想办法帮他。
用自己狗刨式字体写完信后,温瑾瑜便准备去寄信,正好看见温明和温蕴一家人带着一匹挂着大红花的黑马回来。
几人有说有笑的,温明对温千里更是一脸慈爱,仿佛对方就是他的亲儿子一样。
这如果是原主温瑾瑜看到,心里该多么不是滋味。
而现在的温瑾瑜看着,也是一肚子气,他咳了一声,引来众人的注意,随后走向那白马,说道:“新买的?不便宜吧?”
温大夫人有些尴尬的笑着,对温瑾瑜说道:“便宜货,不值钱。”
“不值钱也要几百两吧?”温瑾瑜看着温大夫人,“你是说你们没钱了吗?这么,没钱还钱,有钱买马?”
“瑾瑜,你听伯母解释,这马几个月前就交了定金,买下来也是没办法的。”温大夫人说着,对一旁的温蕴挤眉弄眼的。
温蕴见状,也跟着迎合,点头说:“这不交尾款,定金是不归还的,而且你大哥要去参加科举,有个马,来回方便。”与此同时,他看向温明,“其实也多亏了你父亲借给我们一百五十两,不然我们的钱也不够。”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后,温瑾瑜对温明的行为更加不满,他看向温明,“父亲?”
温明看出温瑾瑜的不满,却满脸不在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的钱想借给谁就借给谁,你难不成还想管我?”
温瑾瑜顿时被气笑了,“我自然不敢管父亲,只是惊讶于父亲没钱给母亲买一件新衣服,却有一百五十两给大哥买马?”
被温瑾瑜阴阳怪气的嘲讽一通,温明皱眉冷眼看着他,随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