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不敢置信地看着曲正辉,“爹……”
曲正辉了解这个女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道:“还不赶紧行礼?平日里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曲婉向来备受宠爱,什么时候被父亲这么大声训斥过?顿时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转头就向曲夫人求助,“娘,您看爹,为了一个废物骂我!”
曲夫人心疼地给女儿的擦眼泪,满脸疑惑地看向曲正辉。
曲婉到底是把“废物”两个字说出来了,曲正辉脸色一变,连忙看向季寒渊。
季寒渊只是瞥了曲婉一眼,很快转开视线,对曲正辉道:“曲家主,我们该订婚约契书了。”
有了滴上双方血亲和婚约对象双方鲜血的婚约契书,他和曲宁的婚约才正式生效,从今往后只要他和曲宁不愿意,谁都没办法将他们的婚约取消。
曲正辉没看出来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一时也不敢多问。
他有点意外季寒渊竟然还要跟曲宁订立婚约,而不是让曲宁无名无分地呆在他身边,但想到季寒渊说的不能让季家人起疑,就又觉得他考虑周全,当即点头道:“好,曲某这就订。”
婚约契书是早就写好了的,曲家主此时拿出来,用灵力划破了指尖,逼出一滴鲜血,滴在了上面。
又滴了一滴血在季家准备好的婚约契书上。
邯双和季寒渊也同样施为,等曲宁收拾好东西和林伯来到正堂,也让他滴了血。
沾了四人鲜血的婚约契书闪出一道光,片刻后又光芒散去,婚约成。
季寒渊对曲正辉道:“曲家主,这婚约契书,交给我与阿宁保管,您没意见吧?”
曲正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神色淡淡的,还有点不耐烦,不由得猜测他是不是为了方便撕毁婚约。
曲正辉本就没将这婚约契书放在心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任由季寒渊将其中一份交给了曲宁。
曲宁看着婚约契书上的字,心跳得有点快,随后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见季寒渊同样珍重地将婚约契书收好,眼神都明亮了许多。
婚约契书到手,聘礼也送了,季寒渊自然就不再久留,很快就带上邯双、寒禹和曲宁等人一起回如意客栈。
王管事作为季家的下人,送聘礼的时候并没有被请到正堂,而是和其他护卫一起被安置在了正堂旁边的小院里,等季寒渊一家三口处理完事情,他们再跟着回去。
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他也有点心焦,但问人,人家也只说曲家主在忙,还没空招待。
王管事开始满心激动,现在只剩下焦急和不安,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曲家下人来喊:“季家管事,下聘一事已毕,你可以带着你们的人走了。”
来人神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季家人倒是好手段,竟然将家主都迷住了!”
王管事不解,正想细问,那人就转身走了。
“赶紧的,一会你们家主子走了,你们可就得自己回去了!”那人语气不是很好。
王管事当即不敢再问,只招唿手底下的人跟上,去了曲家门口。
这一回不仅是在正大门,还是曲正辉和曲夫人亲自在门口送别。
王管事发现,曲家主对邯双母子三人非常礼遇,尤其是对季寒渊,这礼遇中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不由得心惊。
这大房,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在这种场合问,等兽车彻底离开曲家人的视线后,他试探着问邯双:“大夫人,曲家主是不是对聘礼很满意?”
对聘礼满意,所以会对季寒渊几个另眼相看。
邯双翻了个白眼,“季家什么身份,曲家又是什么身份,季家准备的那点东西到底如何,你没点数?”
为了讨好曲家,季擎和季全应夫妻的确是在聘礼上费了不少心思,但曲家是曲临城最大的灵力世家,还真看不上那点东西,令曲家主另眼相看的,是她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