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折磨了他很久,见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终还是离开了。
离开前,曲宁听到她说:“有本事你就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曲宁闭上眼没看她。
……
所以,曲正辉也好,曲家的其他人也好,其实都是听命行事,没有那个女人的命令,他们哪儿敢欺负他?
只是欺负成习惯了,命令和真实想法也就混淆了。
万物皆有劣根,人性尤甚。
“恨?”季寒渊心里揪紧,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她真是你母亲么?”
“嗯。”曲宁淡淡的应了声,“我跟她的血脉感应很强烈。而且,我天生就能感悟人心,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会那么恨我,好像也是因为我是她儿子。”
不过他并不想知道她感情复杂的原因,只记住她的恨,这样日后再相见,才不至于有不该有的期待。
“那你身上的宝物……”
曲宁道:“是那女人跟曲正辉说的。”
甚至曲正辉折磨他的方式,都是那女人的无形引导,可惜她大概也想不到,会真的有人会对样貌丑陋的他动心吧。
他会拿着宝物不给出去,不过是觉得给出去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新的折磨方式,烦。
不用妖丹修炼也不是因为什么自尊心,或者不想成为妖物,是不想被没完没了的折磨。
还不如当个凡人,等林伯寿终正寝,他也能毫无牵挂地跟着离开了。
这些曲宁没有跟季寒渊说,他不想让他未婚夫知道他曾经那么丧。
而且,他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只要季寒渊还活着,他就会努力活着。
季寒渊沉默。
良久,他深吸口气,将恨意压在心底,低头在曲宁额上亲了亲,温柔道:“别管她了,你嫁给了我,就是我们季家的人了,其他人哪儿来的哪儿凉快去,不需要被他们影响了心情。”
温热的唇贴着额头,曲宁整个人僵住,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有额上那一片温热占据了他整颗心,浑身都在发烫。
“我们还没成亲呢……”良久,他才红着脸,小声反驳。
季寒渊轻笑了一声,“可我们都已经同吃同住这么久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呢……”
“夫妻还得同眠。”曲宁道。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更红了。
这听起来,像他很着急着跟季寒渊同床共枕似的!
“噢,原来阿宁是想跟为夫同床共枕啊?”季寒渊看着他通红的脸,低声逗他,“是为夫的不对,应该早点察觉阿宁的想法,让阿宁如愿才是。”
曲宁把脸埋在季寒渊的胸口当鸵鸟,小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那句话,就是证明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
“那还不简单。”季寒渊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心下一动,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下。
这回被亲的地方换成了侧脸,但曲宁觉得效果是一样的,都能让他心如擂鼓,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没等他回过神来,季寒渊就顺着抱他的姿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曲宁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还是不敢看他,脸埋在他脖颈,声如蚊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