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在他身旁坐下，笑道：“可以说有很多迫切的事要做，但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所以按照我们原来的步调来就好，不需要进行太大的调整。”

“好。”

曲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哥哥，关于凤族的事，你前世了解多少？”

季寒渊眼神沁出几分寒意，道：“不多也不少，不过，正好记起来了，记忆还很清晰。”

曲宁靠在他怀里，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季寒渊想到曲宁因为见到凤妙竹就想起许多年以后的事，觉得自家伴侣恢复前世记忆也没什么规律，说不定日后意外见到凤诉瑶，就想起死前那一幕，就决定坦白，以免到时猝不及防，反倒不利。

“前世你的死，确实跟凤诉瑶相关，她一直想让你跟她换血。”季寒渊眼中恨意翻涌，搂着曲宁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但你宁愿堕入魔道也不愿意跟他换血，她就恼羞成怒，和谢越泽及数十个渡劫士一同围攻你。”

后来曲宁被炼魂，也是凤诉瑶向谢越泽提出的意见。

曲宁是神君下凡，灵魂哪怕被削弱了，也仍然带有神性，吸收了对修者有无穷的好处。

凤诉瑶怕自己一个人吸收不了曲宁的灵魂，甚至可能被反噬，就找来在她看来很神秘的谢越泽。

两人合伙将曲宁的灵魂绞杀，也依然差点被反噬，凤诉瑶就提议炼魂，炼魂时曲宁的灵魂会在痛苦中一点点散逸，两人就轮流吸收曲宁灵魂散逸出来的神魂之力，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强化自己的灵魂。

想到那时的情形，季寒渊就恨不得立马把凤诉瑶挫骨扬灰。

曲宁察觉到他的不安和恨意，连忙安抚道：“哥哥，没事了，都过去了。”

季寒渊深吸了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轻声道：“没过去，她现在还在到处找你。”

“找又如何，又找不到。”曲宁亲了亲他的下巴，神色间难得有几分骄傲和自得，“等见到她，我们说不定都晋升成为渡劫士了，以哥哥的实力，一旦晋升渡劫士，凤诉瑶和她背后的那些人，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季寒渊闻言，心弦稍微有点松动，神经总算没那么紧绷了。

曲宁见他神色恢复了寻常，心里松了口气，转而问道：“哥哥，你说，我真的是凤诉瑶的孩子吗？”

不怪他怀疑，世上的母亲哪怕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大多数终归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哪怕有些父母自私一点，以养育之恩要挟孩子给出超出养育之恩无数倍的回报，但做到凤诉瑶这份上的，还是少数。

他跟凤诉瑶的确是有亲缘线，但最近他想起来，蛋生和胎生是不同的，凤诉瑶若是想要让凤凰崽子沾上自己的血缘，还是有办法的。

陆桓跟他和季寒渊是不同的种族，但因为陆桓在还是一个蛋的时候被他和季寒渊用鲜血蕴养，吸收了两人给予的灵气，因而陆桓和他和季寒渊也是有血缘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桓是他和季寒渊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季寒渊也有怀疑过，但前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曲宁不是凤诉瑶的亲生孩子，反而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的确是母子。

但仔细想想，修者实力越强怀孕的几率就越小，很多灵尊、渡劫士几千年都未必有一个子嗣，凤诉瑶不是灵尊渡劫士，但以她晋升的速度，要怀上孩子也并不容易。

而且，生孩子其实是会消耗母体的灵力，孕期母体大多数修为凝滞不前，生下孩子之后，更是可能会降级。

这样的情况下，凤诉瑶不断生孩子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然而，他们从凤栗那里知道的跟凤诉瑶有血缘关系的就有九个，加上曲宁就十个了。

此外，凤栗还怀疑凤诉瑶的孩子不止他所知道的这些，所以曲宁才会说不知自己还有多少个兄弟姐妹。

“或许，只有你和凤妙竹是亲生的，其他是凤诉瑶用别的方式让他们跟她有了血缘关系？”季寒渊猜测道。

凤妙竹和曲宁的血缘实在太深，不可能不是亲姐弟。

曲宁眯起眼，道：“也可能是我和妙竹姐本来就是姐弟，凤诉瑶把我们从亲生母亲身边带走了，用秘法让我们跟她有了血缘线，还掩饰了我们跟我们亲生母亲的亲缘。若是这样，凤灏也许也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季寒渊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要查的东西还有很多。”

曲宁点了点头：“是不少，不过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

季寒渊苦笑，以他们如今的实力，也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