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面试者被客气地送走。

HR的吴经理说，“程总，还有两名面试者。”

程放的声音里透出疲惫，“见吧。”

反正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惊喜。

面试者礼貌地敲门走进来，顾宣还在研究程放的笔记。

程放的笔记记录详尽，不止是一些表面信息，还有他通过观察面试者的言谈得出的结论。

来人自我介绍，“各位面试老师好，我叫谢树，毕业于华南影视学院……”

谢树？

顾宣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忍不住抬头看去。

谢树有几分拘谨，左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衣角，但他眼睛自信而坚定。

吴经理翻看谢树的履历，“虽然你毕业于名校，但并没有什么亮眼的成绩，基本上都是跑龙套，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大约是看了一下午的歪瓜裂枣，吴经理的语气很不耐烦。

顾宣微微挑眉，他倒是挺好奇谢树会如何作答。

谢树被吴经理怼了并未露出难堪的神色，反倒言辞凿凿地回道，

“我是一名演员，不是歌唱家也不是舞蹈家，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那就是表演。”

吴经理讽刺的笑，“听你这说话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一线大腕呢。”

“才跑龙套几天，就以为自己演技不凡了？”

“我见过自大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自大的。”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这话便是没戏的意思。

谢树这会儿也有点生气了，他大雪天坐一个多小时的车赶过来不是为了听到这样的奚落，

“你们不是在面试演员吗？”

“难道不是根据演技来决定面试者的去留吗？”

顾宣的脸上缓缓浮起一丝笑意。

半年没见，这小子倒是进步不小，撤去刚出校园的稚嫩，老练了几分，就是性子太刚，不懂转圜，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

吴经理才要赶人，顾宣适时开口，“我觉得他说得没毛病。”

“程哥，既然人家要表演，身为面试官应该给机会。”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让谢树很开心，

“顾老师！”

顾宣冲他点点头，“好好表现。”

谢树激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