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还从没被盛怀昭以这么……幼稚的方式抱住,轻托着他的后腰,顺着轻柔:“这里还酸吗?”
“酸。”盛怀昭懒音托长,煞有其事,“继续揉揉。”
“得练练了。”云谏低头,在他耳廓轻声说,“否则总是这样,施展不开。”
他有意挑衅,便垂眼盯着盛怀昭的耳尖,察觉那小巧白皙的耳垂缓缓浮现红意,轻轻一笑。
盛怀昭趴了会儿,慢慢地躺了回去,刚想说话时敲门声传来。
“是虞瞳。”云谏轻垂眼睫,“我让他进来?”
“让他等着吧,我换身衣服。”盛怀昭起身时才轻轻捻起外套,“看看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云谏眼睫轻垂,一副任他训话的乖宝宝模样。
“少装乖。”盛怀昭瞥他一眼,抬手将新的外套重新换上。
虞瞳在门外抱着狸崽儿,失而复得的喜悦至今尚未退却,他连一刻都不想放下狸崽儿。
直到盛怀昭出来的时候,他还维持着那副高兴的傻笑:“怀昭,你看它好精神哦。”
盛怀昭刚出门面迎面看见那只胖乎乎的小狐狸。
他缓缓挑眉:“找我就为了显摆它?”
“那自然不是。”虞瞳抱着小狐狸,“是萧落过来找我,说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这萧少主还真是一刻不停地找机会跟小狐狸见面,连这点小事都得麻烦地绕个弯。
“那就走吧。”盛怀昭刚要走,云谏缓步跟上,将一柄放在他的手心。
“怀昭,带上吧。”
盛怀昭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一把遗产没拿。
不过这剑灵生闷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这几日都没见它活动两句。
盛怀昭抬手刚要接过,一柄倏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两秒前他还说安静的剑灵缓缓出现。
“小子。”老头一改以往傲慢自得的样子,蹙眉凝视着他,“你体内的灵气不对劲,你可知道?”
先前它确实打算好好闭关修炼的,反正薛崇礼这儿子恃宠而骄,又懒散随性,它还打算等哪天真的大难临头时,让这小子好好在自己跟前哭一哭求一求,才冰释前嫌。
可现在不对劲了。
一柄剑中还有薛崇礼残存的灵气,能与盛怀昭体内修复灵核的灵气相呼应。
它能感觉到随着灵核恢复,某种极为强大的力量也在渐渐复苏。
倒不如说,原来碎裂的灵核更像一个封印,将某种不得了的东西压制在盛怀昭身为凡人的躯体里。
云谏凝着剑灵,眸中的暗色渐渐晕开:“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修为不低,剑意纯粹,这声前辈还是将剑灵叫得极为舒畅服帖,它便施舍般摆出好脸色:“字面意思,我从未见过有人的灵气如此紊乱。”
像是沉睡已久的野兽即将出笼,可偏偏从这人的表情来看,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子,你若就打算如此不闻不问,日后说不定会出大事。”剑灵没有半分玩笑,“或许有一天,你会被体内的灵气所吞噬也不一定。”
盛怀昭轻轻握着一柄的剑鞘,慢慢将剑身拔丨出。
日光之下,剑身映照的光灼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