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庸恶声恶气道:“干什么?”

“怕你憋死……”钟璃不自在地解释道。

“我憋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甩掉我这个包袱了?”邵庸哼了哼,抱着被子滚到了床的里侧,背过身不搭理钟璃。

留给钟璃的,就只有干干净净的一侧还带着邵庸体温的床板,被子床单全都被邵庸卷走了。

钟璃:“……”

钟璃做一次坏蛋都不成功,对付坏蛋只要态度比他更恶劣就行了,邵庸除了最开始时的震惊与失措,后来逐渐冷静下来就变成了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如钟璃所希望的那样疏远了他,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就比如这种时候,刚挑起钟璃说了句话,回头立马翻脸当路人。

钟璃无奈,四下也没有软榻和地铺,他只能和衣而睡。

耳畔是邵庸清浅的呼吸声,钟璃想了想,还是将带血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干净的袍子,再次躺下。

床板又硬又冷,钟璃阖上眼还没过一个时辰,天空就泛起了鱼肚白,园子外头隐隐的有鸡鸣声。

习武之人通常都有个习惯,那就是睡眠都不深,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很快反应过来。

床上的动静很小,钟璃还是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