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谈飞雨赶紧借机说忙,脱离了八卦的队伍。
距离陛下多的书房越近,她心里就越不安。
在长袖的遮掩下,她小心的握住了鸢尾花,在要去见他之前,她去到无人看到的角落,将鸢尾花拿出来,见到花没有蔫也没有坏,没有多开心,心间越发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将花放入袖子中,走进了书房。
沈泽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在案桌前批改奏折,而是站在书架前,手上正拿着一本书,正入神地望着。
她将花丛衣袖中拿了出来,藏在身后,然后才轻轻唤道:“陛下。”
沈泽手中的书像是被惊动的蝴蝶,坠落地上。
他回头看谈飞雨,手上还保持着拿书的姿势。
“陛下。”看着他的眼睛,她又唤了一声,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
沈泽抿起双唇,转身面对着谈飞雨,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视线在她藏在身后的手上滞留了一瞬,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左上方的房梁雕刻,留给了谈飞雨一个略显倔强的侧脸。
在离他一米的前方,谈飞雨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想,现在的他与方才在朝堂上说“格杀勿论”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忽然觉得,他像是一只用尖锐的刺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刺猬,平日里用自己面对任何人都是针锋相对,无时无刻都在警惕着准备战斗,但若是得了他的喜爱,他便会对着喜欢敞开最柔软的肚皮,任由抚摸,前提是——不要碰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