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进退,最后就唯有站在原地,看着檐郎下的由太阳照射而形成的光束,思绪似乎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直到一声咳嗽将她瞬间从另一个世界拽了回来。
是里面陛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沙哑,伴随着声声不适的咳嗽,断断续续地道:“来人,朕要喝水……”
现在屋外能够听到声音的只有她。
谈飞雨到底没能狠下心离开,她去旁边放着茶水的屋子倒了一杯温水端着,缓步走进去。
沈泽刚醒来时只觉得口渴得要命,不仅嗓子难受,他的肚子,脑子,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醒来后,他渐渐回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自己与谈飞雨发生了什么。
费力地撑起身看了看四周之后,没有想看到的人影,心的心口又开始泛起疼痛,无力地趴着倒在床上,任由疼痛侵蚀着自己,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床上,看起来有一股凌乱又脆弱的美感。
她现在不在这里,离开了吗,是啊,早该离开了。
谈飞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陛下。
沈泽猛地抬头,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还未干的水珠和难以置信的意外眼神。
谈飞雨将手中的温水递到他的面前:“臣在外面听到陛下说口渴,邵常侍和太医去拿药了,其余人不在,臣便自作主张进来了。”
她的嗓音依旧带着之前那股子的彬彬有礼,但疏离的感觉却并没有晕倒之前严重了,沈泽心中闪过了一丝喜悦,难道说是自己的晕倒得到了她的怜惜吗,或许是真的生病了,所以她对自己才没有那么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