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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忧郁恐惧症……唔……看起来好严重的说……

“……”他站在原地,没去在意旁边的人都瞪着他前后矛盾的言行,只是愤愤地撇了一撇脑袋,“哼!爷走了!”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就转身出了大门,留下某人一个劲地眨眼睛……

婚前恐惧症……原来不是女人的专利啊……她又见识到了……

话说,十四阿哥患上婚前恐惧症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病,表现出来的状况却极度像个进入更年期的老头,至少夏春耀是这么认为的。每日斜眉歪眼地用眼神对她居高临下,时不时举起那把完全不代表文人骚客风雅的扇子对她横加抽打,直接导致她为数不多的智商再次直线下滑……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自从这个皇阿哥从婚姻的苦牢里正式解放出来,他已然变成了被放任自流的死小孩,照她的话就是开始了他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迷途知返、浪子回头的一生……她错了……不该擅自帮他安排如此精彩的人生……也顺便把自己的人生也搞得别样精彩……三天两头被当做婚前恐惧症的撒气筒……

于是乎,她每晚睡觉颠勺的后遗症直接转化成打倒地主阶级的口号标语,一副要推倒三座大山压迫的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一定要反抗!”

“不要以为婚前恐惧症了不起,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等着瞧,我一定要送一个洗衣板给你老婆,让你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山盟海誓!”

诸如此类的梦话,睡在某人身边的春桃已经彻底习惯了,接受了,认命了,但是她永远不能接受的却是某人每次做梦做到最后关键时刻……

“八……八爷……”口水哗啦啦……

“再脱下一点点,再脱下一点点……唔……好难脱哦……”口水泛滥……

忍无可忍……

“啪!”一个大巴掌拍在某人的脸上,一个惊吓夏春耀猛地从梦中惊醒,半截口水挂在脸腮,还没完全清醒的她明显还沉浸在刚刚那“美好”的梦境中……

“你干吗打我!”摸着脸颊,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着旁边睡着的春桃——现实已经如此凄惨了,难道还不允许她做几个美梦吗?她刚刚在梦里好威风的,开着一辆超级八轮大卡车,车身上印刷着“打倒地主阶级”的巨幅大字,追在十四爷的屁股后面,轧得他满街跑,从街东轧到街西,从天安门轧到万里长城,轧得他哭爹喊娘、呼天抢地,实在太爽了……

“再不把你打醒,还不知道接下来你要发出什么‘嗯嗯啊啊’的声音呢!”春桃用脚把某人踹开了些,“做那种梦,你也不怕长针眼!”

“你又知道我梦什么了?”她摸着脸颊重新趴回了床上。

“哼,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我还不知道你这死家伙在梦什么?”她死死地白了某春耀一眼,“你胆子够大的啊,连八爷都不放过?”

“什……什么什么不放过!”她的清白是没所谓,但是八爷的清白是很有所谓的,他们之间可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顶多就是他吃干抹净了没认账而已……呃……怎么这么解释好像更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味道……

“再脱下一点点,再脱下一点点!”春桃嗲着声音学着她梦话里的声音,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给她看,“说吧,脱到什么部位了!上半截,还是下半截?”

“下半截……”她很诚实地看了春桃一眼,眼神里满是向往……

“我就知道,你个死家伙,如何如何?”春桃也眨了眨眼,使劲地拽了拽她的衣服……

“白白嫩嫩的,手感好棒……哎……你干吗那么激动!你已经有男人了,你还想怎样,我警告你哦,就算是你,你要是敢对八爷有非分之想,我就找你单挑,明天晚上女茅房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龇了龇牙,示意她所言非虚,充分显示她引以为豪的做人原则——“男色摆中间,道义靠两边”。

“我呸!瞧你稀罕的那小样儿,想这北京城里暗恋这几位阿哥爷的格格小姐们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小丫鬟不说,老实告诉你吧,就连泰管家的老婆,孙子都抱在怀里了,一看见八爷还脸红呢,你这小鼻子小眼的,还跟这儿叫板!”

“啊?”这是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忧郁恐惧症……唔……看起来好严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