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儿子有梦到你哦!”小娃娃继续不要脸地献媚。
“倒是难为你有这孝心了!”四阿哥抽动了一下嘴角,郁闷地瞥了小娃娃一眼,他梦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小娃娃吐了吐舌头,嘿嘿,梦是的确梦到了嘛,只是不巧,梦的不是时候而已。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已经接受了他转醒这个残酷现实的夏春耀,拉起还有点哑的小嗓门:“喂,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肚子在叫吗?”
“……”死小鬼,竟然刚醒就开始作威作福,把她本来还有点庆幸的欣喜一下子消灭得一干二净,连渣都没剩下。
“等等!”四福晋叫住转身正要出门弄吃食的夏春耀,拉了拉四阿哥的衣角,“这丫头也算尽心尽力了,爷看着给赏点什么吧。”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外被压迫得没什么脾气的某人,紧闭的唇刚要打开,却感到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被弘晖给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卯足了劲地朝门外的某人身上抛去……
“这是我阿玛赏你的,要是嫖姐姐被官府衙门给扣了,就叫我阿玛去赎人!哈哈哈!”
她下意识地将玉佩接在了手里,对着床上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家伙投去鄙视的眼神:“我干吗要被抓到官府去!”
弘晖瞥了瞥挑着眉头的阿玛和满脸不解的额娘,朝门口的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耳朵伸过来。她缩了缩脖子,横着身子,挪着步子,将脑袋伸到他的面前,只听一阵小声的耳语飞进她的耳朵:“调戏大清皇阿哥的罪名不小的,被我皇爷爷知道了,还不把你做成刀拍黄瓜,送去午门玩儿,嗯?”
她倒抽一口气,捏紧了手里的玉佩,急忙将它往怀里揣。对,对哦,这个可以帮她免费带着脑袋游览一次午门,收好,快收好……阿门,弘晖这个死孩子,不送则已,一送竟如此大方,嗯……辛苦三个月还是勉强值得的……
“喂,等我阿玛他们走了,去街上帮我捎点零嘴回来啊,可不许叫人给逮着了,当然,用你的钱!”小声的交代继续飞进她的耳朵里。
她抽动了一下嘴角,看了他一眼:“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叫他阿玛拿个玉佩勾引她到床边,屠宰她的荷包?
“你以为我病糊涂了吗?哼!”他也不含糊,挑高了眉头,悠闲地躺了下去,继续拉着四福晋的手,“额娘,弘晖的病恐是没好透,还有些晕,想再睡会儿……”
“好好好,你睡,我和你阿玛出去,待会儿再叫御医来瞧瞧,啊!”四福晋一听,不疑有他地站起了身,拉了拉明显已经看出某人阴谋诡计的四爷,却碍于他是伤残人士,没有揭穿,只是一甩袖跟着出去了。
“愣着干吗,没钱的话,去敲诈我家八叔!”小鬼继续摆出“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趴在床上,眯了眯眼睛,竟伸出小脚来踹了踹她。
八爷,你家这到底什么破侄子啊,dna变种、变异、变态,也不能这样彻底啊……呜……
当然,她也学乖了,她岌岌可危的荷包,再这样被残酷的小地主给压榨下去,那她的小嫁妆就要和她天人永别了。于是,被压榨了几天以后,看着自己越来越瘪的钱包,她彻底将自己的良心丢进了当铺里,当了个一文不值。心一横,张开爪子,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男朋友:“拿钱来!”
她的男朋友,优雅地撩袖,将手里的毛笔搁下,看了一眼她的架势,抬眸丢出一个百万伏特的微笑:“打劫?”
“嗯,劫色!”她立刻被电得不知天南地北,晕乎乎地直想往人家身上蹭,却被正在处理国家大事的男朋友,用手顶着额头往旁边推,两只小短手不甘心地往前面伸,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来嘛,抱一下嘛,呜,我都被你家侄子给折磨坏了,说好,你要精神补偿我的!”
“这些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离京前的话,你可也记清楚了?嗯?”他也不急,在椅子上侧坐着,右腿悠闲地架在左腿上,手继续顶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爪子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呃?”她哪儿有时间理他说什么,他一摆出这样慵懒兮兮的pose,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吃豆腐”……呜,为什么她的手要这么短,够不着,够不着啦……
“阿玛,儿子有梦到你哦!”小娃娃继续不要脸地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