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注意身体。我再次点点头。
一时他也无语,两个人对立着沉默。
终于听得他重又开口,笑道:“灵歌坐罢,关于这次的案子,为兄有些话要问你。”
我依言坐到屋中椅上,见他亦坐到对面,大手搭在膝头,看上去依然温暖有力。
“关于这两起命案,为兄在灵歌之前已经问过几名证人了,”季燕然开始了公事公办,语气就像是我与他初次见面时在公堂上那般,轻松却不散漫。“现在想再问问灵歌,关于这三天来是否有觉得可疑之处?”
“请大人恕灵歌失礼,”我终于可以发出声音,只是语气有些难以控制地生硬,“在回答大人的问题之前,可否先请大人回答灵歌几个问题?”
季燕然笑了起来,道:“可以。灵歌但问无妨。”
我始终不曾抬眼看他,只盯了他脚上大大的靴子,道:“请问大人,由武小姐的尸体来看,可有死后被移动过的痕迹么?”
季燕然很是干脆地答道:“有。岳仵作的尸检结果表明,由尸体身上的尸斑来看,死者在死后约八个时辰左右时曾被人移动过。”
“第二个问题,”我生涩地道,“大人可曾问过,在武小姐被杀的时间里,都有谁曾经离开过众人的视线?”
“共有四人,”季燕然道,“牛若华,夏红裳以及佟氏姐妹。这四人同另外几名小姐从吃毕午饭时起便都在一楼厅内围坐刺绣,期间这四人皆曾在武小姐被杀的时间里各自回房如厕过,但每人离开的时间都不超过一柱香。除此之外,直至晚饭时,便无人再单独离开过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