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儿冲上来一把推开他,怒道:“好小子!你讨打!”

我制止欢喜儿,着恼地向小白脸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用风筝传信她能收得着吗?看言情小说看魔怔了吧你!”

小白脸根本顾不上我后面那句话有什么古怪,失魂落魄地喃喃着道:“风筝……什么风筝……我是亲口告诉她的啊……六月初六,兰夜亭,肖雨霖,阮铃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若不能共生,但求共死……”

原来这小白脸叫肖雨霖,长得倒是白净细嫩,怎么说起话来就颠三倒四的呢。我揉了揉太阳穴,慢慢整理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铃儿……到我家……替我表姐画绣样儿……”肖雨霖沉浸在回忆中。

唔,是了,这个阮铃儿会画画儿,不卖风筝时就到有钱人家府里替小姐夫人们画绣样儿,以此为生。估摸着偶然去了肖雨霖家,两人一来二去混得熟了便暗生情愫,常常到这兰夜亭来幽会。

“你们两人还真是天真,你自信娶得了她么?她认为能嫁得了你么?从一开始就明摆着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放任这感情发展?”我想我大概是因为肚饿的关系,火气莫明其妙的大起来,冷言冷语地道。

“铃儿……她知道我无法娶她,她……也并未期望嫁与我……一切……都只怪……怪我误投了胎……”肖雨霖仰起脸望向黝黑的天空,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我叹口气,老俗套了,又一对梁山伯与祝英台。不过,这小子既然明知不能娶阮铃儿,当初为什么还勾搭人家?这才最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