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望向之处,今年三月他为任阳的盛会扎的老鹰风筝半拆半叠地摞在一起,别有用心正好露出了那点锈迹。
谢才是主审,可他四下瞥了一眼,局促得只想清嗓子。
陪审团的阵仗对他来说有些压力,李意阑和他嫂夫人坐在左边,江秋萍和张潮在右边,吴金和寄声在堂下,分左右站在马仲跟前的不远处,此刻这六双眼睛直接或间接地一股脑都落在马仲身上。
升堂之前李意阑对他交代过,主要盘问哪些问题,谢才击了下惊堂木,“啪”的一声开了场,他明知故问地说:“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马仲如实交代过了前几个问题。
谢才接着问道:“马仲你可知道,本官今日提你前来是为什么?”
马仲趴下翻着上眼皮看他:“禀大人,小老儿不知。”
谢才猛地又一拍惊堂木,提声喝道:“知与不知你心里清楚!本官已经破了你风筝上白骨现的障眼法,如今铁证如山就在眼前,你还要抵赖吗?”
马仲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得直哆嗦:“回大、大人的话,小老儿冤枉!小的不清楚,哪里有什么铁证,有什么障眼法啊。”
谢才站起来,挥袖一指那片锈痕,咄咄逼人地说:“你做的风筝,上面的东西,难道还是别人添上去的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