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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阑艰难地从街坊们告知的热情中摘出了关键词,爆响、震地……他暗自猜测这些状况可能是火器引起的。
鉴于围观的人群是比肩继踵,带路的衙役费了老大的力气也没能替李意阑开辟出一条通道,反而是自己在挤推别人中被回赠了几记痛脚。
李意阑看这样是难得进去,就让他退出人群在路边待着,自己则提气踩着院墙掠上了重重屋顶,寻了周围最高的一个三层酒楼的屋檐,站在屋脊上往下俯瞰。
人们纷纷忙着往包围圈里探看,因此看到他施展轻功的人不多,只有那衙役被吓了一跳,没想这位初到京城的病老爷竟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
高手居高临下,几眼就将方圆的局势纳入了眼底。
在离他立身的这间酒楼的东南方位半里左右的一间小院前后,密集地围着好几层持弓的禁卫军,连左邻右舍与之相隔的两道内墙外都守着人,由此可见这应该就是案犯的藏身之所。
同时身着绛色官服的钱理和师爷许之源也在那里。
李意阑有了方位,就直接以屋顶为路,腾转跳跃着朝那座小院飞速靠近。
及至他出现在弓箭手的视野之中,立刻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了一阵百锋相对的戒备,好在李意阑人未到声先至,提前跟钱理打上了招呼。
他轻飘飘地落在钱理身边,立刻在空气里闻到了一阵微腥的血气,四下飞快地看了一眼,果然在门口和靠近院墙的地砖上看见了成团的血渍。
伤者已经消失,想必是抬走疗伤去了,李意阑往那扇阖着门扇上投了一眼,问钱理道:“钱老,眼下是什么情况了?我见四方已经围成了铁桶,为何不实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