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盛玉微笑:“还没向你道贺呢。看来皇上这一次算是打了个大胜仗,你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谢谢,”季云祺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可惜皇上最近一直很忙,我也有好久没见到他了。”
连为萧方精心准备的东西都没能派上用场,他只能如推算兵法一样,每日细细研究琢磨,力求不让萧方再失望。
“朝中有事吧。”樊盛玉沉吟片刻:“秦槐这些时日也很少与我见面,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也许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我倒是知道,秦槐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季云祺轻咳一声:“今天找先生出来,一方面是与先生偷闲片刻,一方面也是有礼物送给先生。”
“巧了,我也有礼物送给将军。”
两人都没带侍从,低头从身边取出几本册子,向对方推了过去,脸色同时变了变。
季云祺眼疾手快地抄起一本,先看了看封面上的名字——《十大酷刑》,副标题——《影卫篇番外》。
只草草一翻里面的内容,花样繁多,内容丰富,甚至还包括引鬼夜在换衣服的窝棚里颠鸾倒凤,奇趣甚是丰富。
他的脸腾地涨得通红,又翻回扉页,看到了写书人的名字。
木风。
樊盛玉也浑身发抖,手中那本番外图文并茂,翻开的一页上,被压在床上的那人秀目微睁,被做到茫然失神,模样与他像了个七八分,又翻回去看看扉页上写着——木鬼。
“云枫!”
“秦槐!”
两位尚书大人同时发出了家暴的咆哮声。
秦槐喜大普奔地被关了禁闭。
樊盛玉发了狠,命令下人,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给秦槐送饭进去,他倒要看看,饿上几顿,秦槐还有没有力气满脑子秽言秽语。
话虽说得狠厉,可他早上出门时还怒气冲冲,下午回来时,见那扇门还紧闭着,连门窗上贴的封条也没开,到底还是踏上台阶,站在檐下。
“秦槐,”他冷声问:“你知错了没有!”
屋里半点声响也无。
“秦槐!”樊盛玉忍不住心慌起来,两下扯开封条,推门而入:“秦槐……”
有人守在门边,一把将他勒在怀里捂住了嘴,脚尖一带关上房门,在他耳边笑嘻嘻地吹着气:“半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樊盛玉被铁臂箍着,不能动也说不了话,一双秀目逼出了潮红的水色,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被人舔走。
“师哥现在越来越得此中之趣了,还没开始做,眼泪都下来了,一会儿干没了魂,还不得把我心疼死。”
樊盛玉原本还能忍住,被这一句话气到当真滚下泪珠来,一脚踩在秦槐脚上,终于得了说话的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