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怎么样,见到谦儿了么?”沈氏问。
“见到了,”陆司珩说:“去的时候他正跟人讲经。”
“他身体如何, 瘦了没有?”沈氏追问。
“没瘦, ”陆司珩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时谦说,过段时间,他要去游历修行。”
“游历修行?”沈氏心里咯噔一下,问:“要去哪?”
“您知道不问大师以前全国各地到处游走的事吧?就那样的。”陆司珩说。
沈氏心疼戚时谦,哽咽道:“可是他身上又没有银子, 出去吃什么住什么啊?”
“母亲, 您放心, 时谦身怀武功,医术精湛, 出门在外定然不会没有办法养活自己,再说, 普化寺的名声在外, 别的地方多多少少会听说无怖的事,就算没有, 那不问的名号总是听过的, 无怖是不问唯一的弟子,再不济也能去当地的寺庙,总不至于无处可去。”
沈氏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陆司珩又耐着性子劝了半天,她的情绪才勉强平稳下来。
“罢了,”沈氏摇摇头,“只要谦儿欢喜就行。”
见沈氏想通了, 陆司珩这才把路上想好的说辞拿出来:“对了母亲,时谦说,他留下的药房里面有一张是给封卿调理身体的,您给我钥匙,我去找找。”
“是么?”沈氏狐疑道:“我之前整理的时候确实看到有几个调理身子的方子,可是那大部分都是给你父亲和我这个年纪吃的啊。”
“兴许您看到又忘了,我去找找看。”陆司珩继续忽悠道。
“那行,小玉,”沈氏叫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一声,说:“你去把我那个红檀木匣子拿来。”
“是。”小玉福了福身子,便进去取盒子去了。
等人走了,沈氏起身从一旁不起眼的花瓶中拿出一把钥匙。
陆司珩看的是瞠目结舌,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和沈氏主动要钥匙,这要是偷摸过来拿,还真不一定找得见。
“您把钥匙放在那里,就不怕他们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瓶打碎,钥匙弄丢?”陆司珩没忍住问。
“这几天一直出门,所以才放在那里,之前一直贴身带在身上的。”沈氏说。
陆司珩被沈氏逗乐了。
“夫人,东西拿来了。”小玉手上捧着一个匣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