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末了又自作自受地给人吹凉气,“假设你是冯西风, 你会轻而易举地留下把柄等着人去抓吗?那张图纸八成被他销毁了,总不可能再被我们拿回来的。”
谢风闻言更是不安,揪心地等着宋景文开口,“那我们怎么办,不能报官吗?”
宋景文的手指咯咯作响,他老谋深算道,“这事我有打算,他敢偷东西,那他也得有那个享受的命才成。我给你的图纸只是一代自行车,后面还有二代三代,他抄的过来吗?”
谢风崇拜地仰视着宋景文,“你还留了一手啊。”
宋景文去掏他的咯吱窝,看着谢风笑得满床打滚还不罢手,弯起嘴角调笑道,“我可不止一手,我有好多手呢。”
“消息先不急着放出去,等他造出了第一批的自行车,我们再拿出第二代的产品,非得让他把里衣都赔光。咱们家的商品上都有独家的标志,车金吾那边给力一点的话,‘相欢’的名号足以在外面打得响亮。”宋景文揉捏着谢风的双颊,左右扯得变形了,“你说,这时候再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行车,重要的是没有咱们家的标识,大家会怎么想?”
谢风眼中噙着泪,笑得失力地捧着腹部,“假货!”
宋景文得意地朝他挑眉,“本来卖的就贵,当然是卖给爱面子的富人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去买假货。”
谢风愣了一瞬,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翻了下来,宋景文的只言片语直接将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吹走了。
宋景文戏谑地吹了个口哨,眼神露骨地打量着谢风的身段,“哟,这腰……不错啊,还挺有劲。”
谢风一时忘了言语,反应过来后也学着宋景文不着三四的样子回望过去,眉目间带着点勾子,含羞带怯的。
两人搁屋里谈风月,宋老太在院子里伤悲秋。
“这么些人就这么放了,那我们宋家不就平白被欺负了吗?”宋老太怨气冲冲地攥着井平村的冯老太太消瘦的手腕。
宋老太看着比冯老太太壮实多了,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她是那个施暴的人。
村长不高兴地拧着眉头,也觉得井平村的人太过分了,到自家门口来撒野了。
林时夫扯着洪亮的大嗓门子吼道,“有什么难办的,就跟那谁,宋阳一样呗,留我们村里做工。啥时候井平村来人接走了再说,看他们村长拉不拉得下那张老脸。”
宋景文恰巧听到这么一句,他尴尬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他还真没想到这事能闹那么大,从个人问题上升到集体问题了。
他随即恢复了镇定,坦然地兑现方才的承诺。
宋景文趁着人群聚集的时候宣布道,“现在‘相欢’酒楼需要招八个伙计,培训后统一上岗,工钱为一两半银子,年终会根据个人平时的表现发放五到十两银子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