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言司再说些什么,谢风先坐了起来,一手在腰上托着,姿势别扭得很,宽言道, “没事, 就撞了一下。我还侧身躲了, 只是听着声大罢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叶言司抛了一瓶药给宋景文, 叮嘱道,“淤血揉开了,别下不去手, 不行换我来。”
“去你的吧,”宋景文瞪了他一眼,自己媳妇的身子是别的男人能碰的?
宋景文心疼归心疼,手上倒是利落地在淤血上又推又揉。不过,谢风一哼唧他手就抖,明明一刻钟就能搞定的事硬是拖了一个钟。
本来说好了,于成业过来卸货,再从宋景文手里拿几道菜谱。哪成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出来。
于成业立在船舱外,后面还跟了一个妇人,他硬着头皮敲了下门,“宋老板,人带来了。”
谢风连忙要挣开宋景文的怀抱,一下子又闪到了伤处,疼得“嘶”了一声。随即羞怯地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只剩下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乖巧得不行,像是个羞于见人的的小媳妇。
宋景文好笑地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这才走过去开门,扫了一眼妇人便开门见山道,“衣服做好了吗?”
妇人轻手轻脚地拿出一个包袱,毕恭毕敬地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回道,“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中衣用的是蚕丝的料子,大衣用的是丝绸,最外面那件御寒的斗篷和雪帽用的是狐皮和狼皮。”
妇人是宋景文之前托于成业在府城找的绣娘,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举止规矩,不该看的眼珠子转都不转。
绣娘对这种奇怪的衣服样式没有多问,回话也是用的笼统的大衣中衣来代替。
宋景文抖了抖手里的衬衫和配套的小西装,满意地点头,“手艺不错,去马四那边结账吧。”
绣娘谢过宋景文后,倒退着出去了。
于成业当然知道宋老板定做的这两身衣服是成亲穿的,跟着恭喜道,“祝贺老板大婚,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宋景文喜气洋洋地接过他手里的茶具,乐得合不拢嘴,“有心了,到时候也来吃酒。”
主要是这份祝福让宋景文听得舒畅,他搁下茶具,将菜谱交给了于成业,“海鲜大排档就立在酒楼门口,照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操弄起来。”
宋景文实在是按捺不住那份喜悦,又补充道,“我成亲那日,店里一律打九折,每桌送一壶椰汁。”
于成业觉得肉疼,再一次地觉得哥儿是祸水,但还知道分寸,没有妄论老板的夫郎。
等人都走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脚,一团东西徐徐地往下滑,先是一双玉足赤|裸裸地掉在了甲板上,随后只剩一个脑袋在蒙在被子里了。
宋景文就势蹲在了床边,跟钻出来的谢风打了个照面,笑吟吟地捉住了对方的脚踝,“袜子呢?难怪脚也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