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见宋景文点头了,赶忙将图纸也塞给了谢哲,郑重道,“哥,图纸你一定得收好了!”
宋景文提醒道,“用的好能救命,用不好能要命。”
谢哲面色一凝,已是恢复了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难怪景文不去军营,他要是去了可不就是埋没了才能。”
宋景文和谢哲对视片刻,四目相对间都已知悉了对方的意思。
要做到润物无声,在不知不觉中将这种武器推行开来。这样,一旦有谁生了歹心,想要将此物据为己有则是不可能的。
有了贺千恒的干预,刺杀谢哲的凶手很快就被抓住了。
艾德蒙被捕的时候正在白锦荣的身边剥果壳,见情况不对,立马要跳窗逃跑。
一干人等围追堵截将此人拿了下来,贺千恒先行一步回京,艾德蒙随后也被押解进京。
又因着艾德蒙是在白府被抓,还一直是以白家家奴的身份混迹在民众中的,白家多少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车白韦安四大世家斗了那么多年,眼见着白家要被洗牌,其他三家都是各怀鬼胎。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是如何也不得知的。
谢风得了这份消息的时候还很茫然,不知所措地拽着宋景文的袖口,心下竟有些酸涩,“艾德蒙是刺客?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大哥要回来?”
宋景文反扣住谢风的手,给他必要的安全感,理性地说道,“也许他当初费尽心机要你去赎他也是为了离大哥近些,好下手。”
宋景文很不道德地给艾德蒙上眼药,说到底他还是介怀对方说要带谢风回狄竺国的话。
谢风搂着宋景文的后背,依赖性地在上面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声音透着胸腔传出来,“他还送了我紫水晶。”
有理有据的辩驳,谢风被夹在哥哥和小舅舅之间左右为难。
他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偏向自己的哥哥,隐忍地怒吼道,“但是他伤了大哥,明明知道我和哥哥亲近,还对我的亲人下手!”
宋景文亲了亲他的发顶,怜惜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乖,不气了。艾德蒙认的是你,又不是你哥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艾德蒙不像是个感性的人,他对谢风的好更像是一种补偿,宋景文早早地看明白了。别有所图的人,你怎么能要求他放弃原本的任务,任由自己被所谓的亲情绊住脚。
谢风心情复杂地摩挲着手里的水晶,最终还是将它扔进了柜子里。
三更天的时候,谢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肿的像桃仁,他干巴巴地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