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怒摔账本, 在宋景文平淡无波的眼神中又怂唧唧地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奇怪地嗯了一声, “这账上好像划走了一笔钱。”
才看了几眼就能发现他不在的两个月里账目划走了一笔钱, 难怪谢风当年非要把这人留下,脑子好使啊。
宋景文拍拍手,笑了, 称赞道, “拿来开酒庄了,你不是喜欢红酒美人嘛,当时候让你成日里泡在酒缸,开不开心?”
季舟狐疑地盯着他, 一眼看出了宋景文的企图,不屑地抖抖手,“关我屁事,我只喝酒不管事,你扔给我也没用!”
宋景文笑骂着踹了他一脚,后仰着身子大爷似的数落他没上进心,威逼加利诱,“酒庄不用你管,会员制,又不是牛饮,大家都是文明人,自觉自立。你把你院子里养的姑娘安排一个出来,放酒庄装点门面就成。别的不说,单说这酒就是现在市面上买不到的,想喝只能来酒庄。”
“我养的姑娘,”季舟憋红了一张脸,闷头灌了一大杯茶水,“我才没养姑娘!那些是杀手,是刺客!”
就是看上了盘顺条靓还会拳脚才要的,不然宋景文从牙行买就是了,何必张这个口。
“不过送你一个倒也成,要哪种类型的,温婉可人,娇羞妩媚,乖巧听话。”季舟梗着脖子,八卦地探听,“不过你怎的想起来开酒庄,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
宋景文呸道,“你当谁都像你似的,花花肠子一堆,就那种清心寡欲款的来一个。酒庄当然是用来喝酒的,不过具体干什么用的你就别管了,少说话多做事。”
季舟脑子飞快地琢磨,抬起的步子顿了顿。只听宋景文的语气中不无艳羡,“唉,真羡慕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吃喝玩乐就是一天。”
“神经。”季舟转着眼睛哼了一声,果真没让宋景文失望的暗戳戳地调查起酒庄的事儿了。
季舟的逆反心理使得他对于露头不露尾的事儿特别放不下,不把一件事儿搞清楚,食不下咽,寝不安。
宋景文贼得很,半搂着喝多了变得迷糊的谢风,嘀咕道,“季舟这小子现今不想下水也不成了,谁让他好奇心那么重。”
“嗯,”谢风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熏红的脸颊与嫣红的眼尾连成一片,软乎乎地蹭了蹭,“困,要抱抱。”
“认识我是谁吗?”宋景文失笑,也是没想到自己随手调的一杯酒后劲这么大。
谢风歪头,不解地咬着嘴唇,傻呵呵地笑。
“夫君。”宋景文捏着他的脸蛋教他,“我是你相公。”
谢风撇撇嘴,乖巧地将双手掌心向上摊在膝盖处,眼眸中流露着天真,一板一眼地复述,“认识,我的夫君。”
真好糊弄,是一点儿意识没有了。宋景文勾着嘴角,如同奸计得逞一般坦荡荡地描摹着谢风的五官,亲了一口,“真乖。”
他黏糊糊地把人裹进了被子里,掖了掖被角,对着水嫩的唇瓣咬了一口,“宝贝再睡一会儿,相公陪着你。”
谢风眨巴眨巴眼睛,犯规地撒娇,“还要亲亲,要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