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然地起身,在院落里走了一番,一脚一脚地循着谢风可能走过的足迹印上去,披着月光自言自语,“西瓜藤,还有草莓,都在呢。”
一滴滴的水珠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顷刻间变成了瓢泼大雨。
宋景文急匆匆地去杂物间找了块儿布出来将嫩苗都罩了起来,当真是醉糊涂了。
房间的格局都未曾改变太多,宋景文泡在热水里,光溜溜地从浴桶中爬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滑隐入沟壑之中,他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
半阖着眼睛,到底是没忍住操了一声,翻了个身将下面硌得慌的东西抽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睛,“虎头鞋?奶嘴,他妈的肚兜?一股子奶香味儿。”
宋景文想了想,肯定是奶糖又乱扔东西了。半响,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了,不对啊!奶糖都能走能跳了,这奶娃子的东西是谁的!!!
翌日,宋景文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天没亮就把季舟提溜了起来,一脸颓废地将酒坛子怼到他脸上。
正宿醉头疼的季舟不耐地揉了把脸,“又干嘛啊你。”
宋景文瞪着他。
“我已经让人千里加急,保管把你媳妇接回来。咱别闹腾了成吗?”
宋景文冷哼一声,一副正房抓小三的样子,“我房里怎么那么多小孩的东西?”
季舟瘫在凳子上,无语道,“你是脑子被海水腌坏了吗?!!除了你儿子的还能是谁的。”
宋景文不信,义正言辞地反驳,“奶糖没用过这些。”
“你另外两个儿子的。”季舟淡淡道。
“???啥玩意?”宋景文磕巴地动了动嘴唇,“风儿领养的?”
“领养个屁,你亲儿子。”季舟奇怪地审视了他一眼,啧啧地摇头,似真似假地讥讽,“渣男!自己儿子都不认。”
“哦,我想起来了,他俩出生的时候你失踪好几个月了。”
宋景文的房子塌了,被震得墙灰直掉。
所以,这几日,京都的一小部分吓得没敢出门。那只疯狗又回来了,逮谁咬谁,但凡是前几年在宋家低谷时期加注压力的,对着谢风冷嘲热讽的,都胆战心惊地怕这位找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