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梦,今日未按时到达,听训时,毅力不佳,便负责清洗井屏(公厕)和恭桶。”
看到梦曦月还在打瞌睡,梦曦月身后的小尼姑轻推了她一下,才将她叫醒。
师太径自离去,留下小尼姑对梦曦月再次述说了一遍师太对于她的安排。
一听这要求,梦曦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小尼姑很是发了一阵火,才返回自己睡觉的地方,盖住被子,倒头就睡。
半夜,梦曦月醒来,带上包裹,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准备借此大好时机逃走,区区一个寺庙,把她送进来,她刚好逃走,一旦她跑出去,江湖这么大,她就犹如鱼入大海,海阔凭鱼跃,他们再想找着她,可就不容易了。
梦曦月得意一笑,看她到时候如何回来报复于他们。
梦曦月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已经看见站在寺庙门前的师太,正是白天带她的那位。
师太的面容依然平静,看着梦曦月双手合十,称了一声佛号,才开口:“觉梦,这么晚,是要到哪里去?”
梦曦月脸色一跨:“想要如厕,不知道井屏在哪里。”
“原来如此,跟贫尼来吧。”
梦曦月水深火热的时候,镜湖山庄,季俊清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还有些低烧,神志模糊,他刚睁开眼,就发现好友的身影守在床边。
看见季俊清醒过来,瑾瑜从季俊清额头上拿掉湿帕子,在水中重新泡过,再拧干,敷在季俊清的额头上。
额上的冰凉感,让季俊清稍微清醒了一些,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受伤太重,太虚弱了,在回来的途中得了风寒。”瑾瑜接过暗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沾湿的双手。
“是这样啊,真是麻烦你了。”季俊清感动道。
“好兄弟之间,这不是应该的吗,哪用得着这么客气。”瑾瑜笑的温和。
瑾瑜的话让季俊清感到愧疚,之前他的确是鬼迷了心窍,他怎么会为那样一个女人伤了好友的心?
“我们走之后,梦曦月被赶来的官兵救走了,你也知道,她是礼部尚书的庶女,那些官兵不会为难她,她现在应该已经被送到京都了。”
瑾瑜接着讲述了一些因季俊清的昏迷所错过的事情,让他知晓现在梦曦月的动静,不懂声色的观察着季俊清的神色,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变化,只从微皱的眉能看出对待梦曦月的事情的一丝厌烦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