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侯拉住裴三郎,说:“三郎,我们一文钱收的粮食,五文钱卖给天子,不妥呀。”

裴三郎说:“不管我们是多少钱收的,细粮价是五文,糙米价就得是五文。以后它不叫糙米,它叫稻谷,去了壳的叫大米。只有稻谷的价钱上去了,才会有更多的人开垦种植。如果价格便宜种给奴隶鸡鸭吃,没谁愿意花大力量去开更多的田种更多的粮。”

镇武侯琢磨了下,点头,“是这个理。”一低头,儿子呢。他回头,发现儿子已经打着呵欠走远了。

天子正准备吃朝食,收到宫使禀报,镇武侯带着新鲜食物在宫门口求见。

天子:“……”又搞出什么神神秘秘的好东西了吗?他说道:“宣。”

不多时,镇武侯来了,身后还跟着宫使。

宫使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炭炉,炭炉上有一个被小火煨着的陶瓮,正咕噜地冒着泡,弥漫着香味。

镇武侯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待天子叫起之后,这才按照之前裴三郎给他们上饭的顺便,先上了小半碗白米饭,请天子尝尝。

小半碗白米饭还配上新鲜出炉的凉拌豆芽,摆到天子面前。

这年代的调料味料少到没有,豆芽只好拿鸡肉熬的高汤当鸡精调味了。

宫使见到镇武侯端上食物,取来筷子想试毒,天子抬袖一拂,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