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战奴的保护下杀出重围时已经成为血人,身上的血除了别人的,还有自己的。汗水浑着血往下淌,手里提着长戟,带着幸存的十几个战奴,头也不回地拔足狂奔逃命。

他们的身后还有一群训练有素战斗力不比她身边任何一个人差的死士紧咬住不放。

镇武侯夫人猜测身后的那群死士很可能跟之前被抄家的公侯们有关。毕竟那些公侯之家被抄了家,公侯们被砍了头,妻子儿女忠仆死士们可都是还在的,皇亲贵族出身,抄家前总能送出点东西藏到别处,留下点家底。

他们身后的大街上,大量的暗甲人和野人已经顾不上镇武侯夫人,眼里看到的全是那口沉重的大箱子。不说里面有没有金子,这口箱子可是实打实的铜铸的!

她跑过一条大街,累得气喘如牛,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太庶府和太卫府的人还不见踪影。

她被一群死士追着从一条巷子前跑过去后,等在巷子里的太卫府的人才出了巷子,朝着镇武侯夫人的坐驾方向赶去,对于被追杀得累成狗一样的镇武侯夫人和那群死士视而不见。

终究是上了年岁,她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拼死抵抗作垂死挣扎。

追她的死士也累得气喘如牛,一个个握紧武器围上来。

死士们突然看了眼镇武侯夫人的身后,然后发狠地朝着她疯狂地发起攻击。

镇武侯夫人累得手脚都快脱力,可她久经沙场,太懂这些人了,他们的反应告诉她救援到了。她一咬牙,边战边退,拼命护住要害,身后响起了飞奔而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