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礼告诉他,违制就管,不违制不就管。

裴三郎问:“如果别人不绣我爹的大锤子……爵徽,以及不绣违制的图案,就没法管了吗?”

太礼点头,说:“他们自己的布自己缝制的衣服,又没拿你家的,告不了他们偷盗。”

裴三郎:“……”在他上辈子,设计的费用比制造的费用贵得多。到这里,不值钱了。

太礼又安慰他,“冒用侯徽、越级违制都是重罪。”花娘、豪商用起贵族的东西,那贵族岂不沦落到跟他们一样。如果人人都无视朝廷礼法规矩,到那时不会有贵族世世代代耗费重金来维持自己的爵位等级,会把那些金子财用来壮大封地,会天下大乱危及江山社稷。

不多时,豪商便被带到了太礼府,一起带来的还有从他府上查抄出来的衣服。

豪商进门就质问裴三郎是不是故意要找越公府的麻烦,不抓别人,只抓他,什么意思?

裴三郎:“……”要点脸吧。

豪商说:“铜钱精,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越公府一门双公十三世侯,是传了三百多年的公府,累世之家,不是那些什么区区只传了两三代的公侯之家可比的。”他冷笑一声,对太礼抱拳:“告辞。”

门仆上前,说:“你冒用我们镇武侯府爵徽。”

豪商抬袖一拂,“你个贱仆没资格跟我说话。一个穷酸破落侯府的徽章还入不了本公子的眼。”

太礼觑了眼豪商,当即让人去传越公。

裴三郎让门仆去找他娘,他的等级不够,对上越公要吃亏,得他娘来。

没过多久,越公府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