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早做好了供应商资料,听到名字,按照姓的拼音排列飞快翻到这豪商的资料,哦,卖干花的,花瓣精油就是从这里出的。
他先了解过产量,发现全是野花制成的,能提供给他的已经是能收集到的最大量,于是告诉豪商,种也好,让别人帮忙收集他去收购也好,他需要更多的干花,之后便同豪商定好长期买卖的价格。
豪商难以置信,直到裴三郎跟他拟契,他才掐了自己几把,真不是做梦,真的多了条财路。
他没敢问铜钱精买那么多的干花做什么,毕竟,论生钱,铜钱精满京城闻名。
铜钱精这么买干花,肯定是中找到生财的法子,这不是他能打听的。那是铜钱精的财路,他去打听公爵的生财路子,就是找死了。
他与裴三郎在绢布上拟好绢布契书,小心翼翼地把绢布揣在怀里,欢天喜地地走了。
每年这时候都是天下豪商们齐聚京城的时候,而财富神话往往又是最诱人最令人向往的,京里里的各个角落每天都在议论曦公。
如果不是裴三郎现在的门第高,他住的公侯大街戒备森严,怕是巷子都要让豪商们挤得水泄不通,门槛都要被踩烂。即使这样,来递拜帖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使得路过镇国夫人府的公侯贵族们频频侧目。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裴三郎的大哥裴昶进京了。
卧牛山的那条路经过两年时间的修缮,危险路段加建了栈道护栏,已经不难走了,沿途设有补给点供商队休憩补充,不用再大车小车地拉载路上吃嚼的粮草,进贡所需的粮食布帛早就在京里备好了,新任的镇武侯裴昶进京纳贡只需要带上新猎到的兽皮等贡品,轻车上路即可,比起老镇武侯当年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