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搭台的又来了,确定了,这是自己人。裴三郎继续说:“我娘新开府,我的曦公府现在还由太礼府暂管,我今年十岁,还离不开父母照顾,故此,住在我娘府里,只偶尔离京打理城郊庄园,毕竟要种粮食吃饭的嘛。”
那人咬住问题不放,“这与炭量的问题无关。”
裴三郎说:“我刚打了一批铜戟。”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全都望向裴三郎。
裴三郎说:“我去铜监司买铜,司掌怕我年幼不懂事,还特意告诫用铜不能违制,又说年底公侯们进京要补铜,恐铜监司的储铜不够,让我明年再去领。我家府上从披甲人到战奴,全算上都不足五百人。一千个披甲人名额,目前我们只用了不到一百个,我就先只买了五百斤铜,造了一点点铜戟,加上以前的旧铜戟,我和我父母的披甲人用的铜戟一共不超过三百把。”
天子:“……”
三公:“……”
众公侯:“……”
家藏万金的铜钱精成天铸铜,铜钱都不知道被他铸过多少,他以会养披甲人和战奴闻名,连亲随军都被养得壮壮的,没谁能想到他府上的披甲人和铜戟竟然这么少。你配得起你的名声吗?
那五百铜戟塞到他府上,都还不够配满用额的。
裴三郎面对大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很无辜地说:“我和我娘住在京城,我还有亲随军保护,用不了那么多甲兵和铜戟的呀。”
那才问裴三郎话的人继续说:“府上的铜戟少,与知道铸五百铜戟用多少炭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