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上成本,再加一丁点毛毛雨利润,报出售价,这价格能让那些想贩私盐的都没利可赚。
他略作思量,把笔停住了。写到这里还可以说是做买卖,再写下去就该是江山社稷治理朝政了。
他琢磨海盐,纯属遇到鱼大浪这么个沿海商人有这么个便利,也是盐太贵,导致他做腌菜、咸鸭蛋的成本高,影响他开拓平民市场。再就是,闵公是协后的父亲,他势大,对羽青鸾姐弟的威胁太大。
协嫡子离皇位只差半步,身后又有第一累世公侯世族的显赫家世,真要让闵公他们得逞,羽青鸾姐弟没活路,他家这铁杆亲随也得跟着over。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搞一波商业挤兑呗。
不过,晒盐囤盐需要时间,天高路远的,这么大的事不能指望一个鱼大浪扑腾出浪花,得由天子派亲信去操持,在那海边吹上几年海风,晒上几年太阳,皮肤会被晒成黑色的腊肉。海风里有盐,吹在脸上再晒着烈日,冬天晒腊肉都没那么惨。
他有无诏不得离京的旨意,派谁去都祸害不到他。
他是要尚长公主的人,只要长公主安然无恙,他不干什么缺大德让长公主跟他和离的事,那就是一辈子在富贵窝里躺赢的人生。
他美滋滋地瞟了眼狗萝莉,只看到张沉思的侧颜,现在就已经很好看了,可以想象长大会有多好美。
天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又在偷看他嫡长女的裴曦,很想提醒他,尾巴翘起来了。算了,女婿对女儿这么上心……还是有种要被抢走女儿的扎心感。
他清清嗓子,问裴曦:“你二哥裴曙如何?朕听瑞临长公主说他行事干练,可用。”
裴三郎惊得“哈?”了声,他二哥?去晒腊肉……啊呸!天子让他二哥去晒海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