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替裴三郎检查,眼睛有点血丝,属于拳头打在眼睛上打出来了,不是内出血的那种满眼通红,又再沿着他身上的骨头按了按,不痛,那些内脏部位也按过检查了一通,都没事。他说:“些许皮肉伤,无碍。”然后就告辞了。

裴三郎:“……”好歹弄点化瘀药揉揉啊。他叫住医匠,问:“不需要揉点伤药的吗?”

他都这么要求了,医匠只好回来替他揉伤口。

医匠把药膏糊在裴三郎的身上就开始揉。

这药膏跟狗萝莉的药膏明显不是同一种,抹在身上就火辣辣的,医匠的手很糙,下手又重,揉在身上骨头都要被压断了,痛得他发出“啊啊嗷嗷”的凄厉惨叫声,眼泪都痛出来了。他大叫道:“停,停,你给我停!”

医匠停手,告诉他,“曦公这伤不必上药,过些时日便会自行好转。”

裴三郎挥挥手,泪流满面地爬去浴室把身上的药膏洗掉,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然后黑下了狗萝莉的药膏。

天子心尖尖肉长公主的药膏必然是最好的,医匠敢让狗萝莉糊个药膏这么疼,早被拖出去打死了。

当然,这个时代,这个医疗技术,还有这样的药膏,想就知道有多贵了。

他黑掉狗萝莉的药膏找补了点心理平衡,这才去到正殿,见到已经摆上晚膳了。

狗萝莉端坐在矮桌前。那坐姿说有多标准就有多标准,具体反应就是对着食物闭眸呈冥想状态。不过他用膝盖想都知道她是在等他用膳。

他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