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糟蹋成这样了,又是正在打仗,眼下顾不上收拾城池,让大家伙儿抓紧时间歇歇才是正事。

他嫌侯府脏,夜里睡在自己的马车上,由战奴守护。

先进城的那批亲随军,只留了三百人守城,其余的人追着骑兵的脚步赶往巨木城和归鹤城。

打仗这种事,功课做在前头,到现在就是孙大才和亲随军们的事了,裴三郎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守城的三百亲随军加上保护他的五百亲随军,以及一千苦奴和二百战奴,两千多人在这里蹲着,裴三郎的安全感还是挺足的,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清早起床后,裴三郎在没有孙大才的毒打下,打起太平拳活动筋骨,给自己放个假,意思几下就好。

羽颂顶着黑眼圈过来,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同裴曦一起打起了拳。

他说道:“曦公颇为悠闲。”

裴三郎说:“还早嘛,找我做买卖的商人们都还没来,等他们到了,就不闲了。”他看到太阳出来,躲到屋里去,同时招呼羽颂也进去躲太阳。

羽颂抬起头看看天空的曙光,再看看已经躲到屋子里的裴三郎,心说:“你有病吧。”他笑着进去,陪裴曦打拳,侧面旁击亲随军的动向,以及他们到底了解多少情况。

裴三郎很直接地问,“颂公子是想问怎么打怀公府吧?”

羽颂叹道:“久战不下,心焦。”

裴三郎说:“理解,理解。”继续打拳,把拳头打得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