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深深呼出一口气,面带笑容,争取在有人打招呼时及时回应,这时候正是学子起床的时候,不时有人从旁边经过,何长安在书院内转到一半,终于碰到有喊他的人。

“长安,你可终于来了,头上伤怎么样,还是无碍了?”来人三人一起,都穿着青色书生袍,其中一个看见他快速惊喜的小跑过来,一串问题接连问出。

“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何长安在他胸前快速瞅一眼,胸前绣着‘张智霖’三个字。

何长安边笑边说,“许久不见,总是在家可是闷死了。”

后面赶过来的刘永和抚掌大笑,“让长安你抱怨闷死了可是稀奇的很,你平常抱着书不往外跑,我们都以为你不知道闷字怎么写呢。”

另外一个落后刘永和两步的学子附和道:“何兄平日可是我等的楷模,今天居然说起闷,可见是真的在家闷了许久。”

张智霖笑嘻嘻的开玩笑,“你以为长安是你周琪啊,流连青楼楚馆乐不思蜀。”

周琪笑的勉强,往四周看看没有人在附近,他松了口气也没有反驳,“其中好处你们不懂。”

何长安没有再插话,原身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张智霖和刘永和说的起兴,气氛也不尴尬,倒是周琪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什么话头被他一接话,张智霖就会张嘴回怼回去。

一直到住的寝房处,刘永和先走进去,何长安紧随其后,走在后面的张智霖猛地回身把屋门关住,逼得也想跟进来的周琪后退两步。

何长安诧异看过去,不太懂,“周兄不进来吗?”

张智霖笑起来,“长安你太坏了,明知道我就是故意把他关外面,还说他不想进来。”

何长安已经试探出来想知道的,坐在除了另外两人之外的床上,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依周琪对他的态度,之前关系应该没有这么坏。

张智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卷成球扔到脏衣篮里,恶狠狠的扑倒在床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和永和被他一直跟着都快烦死了,说什么他想留在京城,愿意为我们鞍前马后,天知道我要是有关系能给他找个官当当,我就自己去当官了,我那个堂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他堂弟都找不到关系留在京城,怎么可能给他找关系。”

何长安眨眨眼,好像懂了,“他怎么觉得你能给他找个官当当,官是这么好当的吗?”他们几个都是举人名次靠后的举人,没有考取到进士那一步,九品芝麻官都当不上。

刘永和一本正经把脱掉的脏衣服盖到张智霖脸上,“还不是他说大话,他住在张经义家,就威胁张良才再找你麻烦就把他赶出白鹿书院。”

何长安嘴角上扬,知道刘永和是在给张智霖解释,心内暖暖的,“我找到张良才家,他爹给了我一大笔医药银子,他短时间大概会离我远点。”

张智霖、刘永和异口同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