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江月图》真迹在侯府,上午我怀疑手上的那副是假的又找不到证据时,皇上说这就是侯府的《江月图》。”何长安淡定的把李泽的话颠倒一下。

陈春放下心,“对,何皇后当年为皇子伴读时与我私交不错,送了我好几幅字,我都给收起来了。”

皇子伴读?据他所知皇子伴读均为男子。

他有些不解,说,“说错了吧,公主的伴读才是王府侯女,怎么会是皇子伴读。”

陈春这才想起来,这书生怕是不知道,“本朝皇后为男子,正是皇上当年为皇子时的伴读,说起来何皇后和你可是同名。”

皇子伴读??那其中可只有一个叫何长安的。

那就是自己。

自己分明是死在天牢里,什么时候成了皇后?

“你在说什么胡话?”何长安笑的像哭一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难不成自己在做梦?

“我知道你们文人都受不了,”陈春分不出是因为被呵斥,还是因为好友不被认可,这让他心情有点不好,“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难不成你还能管到天家事不成?”

“没,没有,”何长安摇摇头说,喃喃道:“可是皇上杀了他……”

“你说什么?”陈春没听到,接着何长安提出告辞离开。

没头没脑的结束,让陈春感觉一肚子气,但看何长安离开时脚步蹒跚,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又感觉是自己做错事,感叹道:“文人风骨啊。”

直到离开骑上马时,陈春脑子里还在想着何长安离开前的那句话,“到底嘟囔的什么?”

幸好因为带了成箱的字画,在路上行得慢,陈春心里想着事,还是坐在马背上稳稳的。

一路不停掉队,陈春骑得马不知不觉从最前面掉到皇上的马车旁,李泽听了一会掀开车帘,不悦道,“一个人嘀咕什么?”

陈春下意识回到,“在想长安嘀咕的什么。”

“长安?”李泽第一个想起皇后,接着才想起是陈春那个知己,‘唰’一下帘子被放下来。

“???”陈春看帘子被放下来那个力道,为帘子担心两秒,忽然觉得自己想这么多,不如去直接问长安去。

回来时长安也坐马车,正在落后皇上三匹马的位置,陈春慢上两步靠过去,敲敲车马的窗。

脑海里被陈春的话搅成一团乱麻,何长安一路上精神恍惚,完全沉浸在其中没有听到窗外的动静。

陈春挑眉,手臂一个借力跳上马车,马夫识趣的让出位置让他进去。

陈春坐进马车里,见何长安双眼虽睁着,不时眨动一下,却明显没有看到自己,伸手在他面前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