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不知道接过多少圣旨,无论是先皇还是李泽的,他对这一卷黄色的锦绣毫不陌生,何长安赶紧放回去,“原来是放的圣旨。”
李泽这时候走过来,拿起圣旨打开,“过来,看一眼。”
圣旨有什么好看的,心里如此想着,何长安探头过去看,刚看两眼他忽然一惊,瞬间伸手把圣旨内容盖住,“这是那个……圣旨?”
他跑到门口看附近,见郑时远远守着,
李泽又无奈又好笑道,“你和太傅说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谨慎,底下的人听个清清楚楚。”
“那人怎么处理?”何长安没想到太傅府上也被放了探子,而且他必须要承认,他有时候做事太冲动,和太傅坦白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放心,不会外传,”李泽把人拉起身,抚平他的眉心,“军|队都在我手里,如果外传,就都杀掉好了,反对我的大臣没必要存在。”
“你就说大话吧,小心朝臣联合起来,给你上成车成车的奏折,”何长安说,“到时候你看那么多奏折,累的连饭都忘记吃。”
“他们现在也上成车成车的奏折,长安留下来陪我吃饭好不好?”李泽说,“你不在,我总是忘记吃饭的时间,昨天还只用了两餐。”
“不行,”见李泽瞬间不好看的脸色,何长安戳戳他的肩膀,“不是还有陈春在吗?让他提醒你。”
李泽眼都不眨的说,“他说过几次要随军出征,我是皇上,总不好阻碍他报效国家。”
“等他走后,如果你也离开,我就又是孤零零一人了。”李泽扭过身不去看何长安,背影孤寂又可怜,像是懂事的孩子想要一颗糖果,又知晓大人的无奈。
何长安拉拉他的袖子,刚想安慰他,忽然想起来,“你直接不顾我的意思把我带宫里来,你不会觉得我忘了吧?”
何长安暗暗想到,装可怜装上瘾了吧,难道觉得他是好糊弄的?
这时候郑公公在门外相当及时的说,“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好,再不端上来就要再热一遍了。”
李泽咳一声,“饭到了,先吃饭,其他事饭后再说。”
何长安也不抓着不放,继续去翻箱子底下的东西,结果看到了什么?
自己被罚抄的文章?
自己帮李泽抄的文章?
自己抄写的诗文?
自己作的狗屁不通的诗集?当时还很宝贵的留下‘当传家宝’的字样。
他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赫然都是同样的东西。
一沓沓厚厚的‘秘密’压在箱底,何长安暗骂李泽不要脸,居然把他从做伴读开始写的文章收集起来了,明摆着是打算等他长大好嘲笑自己。
李泽端着粥碗,“看到这个,有没有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