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听着外面一直不停的哀嚎哭声,心里痛心的同时,也觉得有必要换个新的地方住,她认真思索起来。

何长安和李泽同骑一匹马,两人策马到巷口停下,何长安隐隐听到哭声,有些纳闷,“谁家里有人在哭?”

李泽把马停在一边,马绳系在巷子口,闻言略微奇怪,“我也听到了。”

两人往巷子里走去,越往家门口走那女人的哭声越大,何长安心中隐隐有不太好的感觉,加快了脚步,“难不成谁在我家闹事?”

到家门口何长安侧身看看靠在墙角哭的女人,看身形既不是母亲,也不是何兰,他放下了心,询问道,“大婶……”

话说到一半正在呜呜着哭的女人抬起头,张母看到何长安如同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扑过去,“长安,你回来了,你去和你母亲说,咱们两家结亲好不好,把兰兰嫁到我家好不好,长兄为父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

何长安看到张母立即就收敛了多余的好心,但他后退的慢点正好被抱住腿,听完这话冷哼一声,“张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们家如此作风,我家对你们避之不及,怎么还把兰兰嫁过去?”

提起这事何长安是满肚子的气,如果不是这些天他一直被各种事牵绊这,后来又被李泽带进宫,在他手臂好的那几天,他早就找些混混把张怀信套了麻袋。

张家人如此对他家,更甚至是侮辱的把婚期放到之前的婚期,偏偏两家连庚帖都没有交换,报官也是他们女方这里吃亏,何长安才没有光明正大拿捏住张怀信一家,但私底下做些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何长安动了动腿,“张姨你再不松开我可不客气了,到时候动起脚挨疼的是你。”

长安怎么会对他动脚?张母一点都不信,“你踢啊,你踢完把你妹妹嫁到我……啊!”

张母被踢翻在地,凄厉的叫了一声,顺着门口的坡往下滚了两圈。

踢人的却不是何长安,而是慢了两步的李泽,他脚上穿的乃是官靴,此时狠戾看着地上的女人,“什么嫁?”

李泽常年没放下过练武,力气本就大,昨天抱何长安跟掂只小鸡一样轻松,再加上他可没有收力的意思,何长安真怕他一脚把人踢残了,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询问,“张姨你没事吧?”

张姨滚得头有点晕乎,还不忘喊道,“谁打我?报官,我要报官。”

报官是可以报官,但官兵来后抓谁就不好说了,何长安劝了一句,“张姨您快看看有没有受伤,先别急着报官了。”

话刚落他的手被抓住,张母死死盯着他,“是你朋友打了我,你把你妹妹嫁到我家,不然我就报官。”

何长安甩开她的手,“看起来张姨你没事,那你随意去报官吧。”

“还有,关于我妹妹婚约的事不牢你操心,你儿子去青楼的时候我们两家解除婚约你也没说什么,现在怎么,又想把解除婚约的事再来一次,”何长安整了整衣衫,“和我妹妹婚事解除一次,和张家那姑娘的婚事再解除一遍,你以为你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别人都巴着求着嫁给他?”

“张姨,你是不是太高看你儿子了?”何长安看见门后探头的妹妹,笑了一下,“天下考不上进士的举子凡凡不知道多少,你儿子愿意怎么样是你家的事,烦请你们离我家远点,对我们好,对你家也好。”

何长安拉着李泽进门后顺带把门插上,看看何兰,“她怎么来了,还想再说一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