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将泰和大师方才解释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陆万闲点点头,又对秦炽羽道,“炽羽,辛苦你再去第一酒楼跑一趟,我这有些冰川蛇皮,是滋补之物,对水灵根的人有好处,请他们的厨子做一道粥,味道淡一些的,把冰川蛇皮加进去。做好之后就带过来。”
“是。”秦炽羽领命。
陆万闲将一小袋冰川蛇皮取出来,递给秦炽羽,又拿出一样朱红的草,也交给他:“捉冰川蛇时,恰好在旁边看见这株丹朱草,你拿去吧。”
丹朱草能助长火灵,对秦炽羽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大补之物,他欣喜地接过,心想陆仙长果然时时想着他。
“唯一,你的经脉伤势如何了,我看一看。”陆万闲伸出手。
傅唯一搂起袖子,把脉门露出来,陆万闲把手搭在他脉门上,探了探,道:“经脉伤恢复起来也比较慢,不过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接下来就不是药物治疗的范围,我传你一套疗伤心法,可以事半功倍。”
傅唯一道:“多谢师尊。”
秦炽羽在一边眼巴巴看着,感到有些酸。
因为不能传授他心法,所以才给他丹朱草吗?
低头看看这株可怜的小红草,秦炽羽又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三日后,泰和大师说悬壶院床位紧张,让万花山的人赶紧出院。
傅唯一使用陆万闲传给他的心法疗伤,如今运转灵力已无大碍,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经脉还有些淤塞,这事也急不得,他恢复得差不多,便开始在悬壶院后面的树林里做木工活。
秦炽羽到林子里找他时,看见他正在给轴承上油,仔细地嵌套进两个铁箍中间,见秦炽羽来了,他抬起头,问道:“师尊找我么?”
“不是,泰和大师让咱们赶紧出院……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炽羽看见地上撂着几段木头,还有两个大轮子,轮子的表面上了一层亮亮的东西,看起来做工非常精细。
“马上就好,你先去院里吧,就说我稍后就来。”傅唯一道。
“成。”秦炽羽转身回去。
约莫午时前后,韩惜见已收拾停当,坐在床边。陆万闲给他束好了头发,裹上厚厚的羽氅,穿上崭新的踏风履,面貌焕然一新。韩惜见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冲陆万闲甜甜地笑:“师尊真好。”
陆万闲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的喉咙还没完全恢复,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韩惜见足足享受了三天陆万闲的照顾,两人之前的冰点状态已融化殆尽。因为曾经失去过,韩惜见现在尤为珍惜陆万闲对他的温柔态度:“师尊,这不是客套话,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