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暗道等的东西终于来了：“因为我的气质很符合？”

小助理摇摇头：“好像是因为导演觉得你装病装得特别好，恰巧那个白月光也是……”

在苏素失去高光的眼神中，小助理咽下了后面的话。

看着从导演组那里拿到的联系方式，苏素叹了一口气，主角光环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下一刻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柳川的电话，苏素有种在假期接到了甲方爸爸电话的头疼感。

柳川是个要求很高的导演，之前的妆容邀约，苏素一共改了十遍才符合了他的标准，电话也是那个时候为了方便沟通留下的。

“你接了方大胖的活？去演那个狗屁白月光？”电话那头柳川的大嗓门炸了出来，苏素将手机远远地拿开。

和细致作风完全不同的是柳川的大嗓门与暴脾气，以致于先前柳川揪着苏素校准额头贴花色号浓淡的时候，苏素总有种看张飞替李逵穿针引线缝破袜子的扭曲感。

苏素想了下方大胖是谁，才想起导演组称呼那个导演的时候喊的是方导：“大概……吧？”

苏素不确定地应道。

电话那头柳川的柳川沉默了一阵，继而语气难辨地说道：“你为什么会想演戏？想感受那种受人追捧的风光还是……想不断地往上爬……圈子里很乱的。”

难得柳川不是吼着说话的，苏素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将会决定柳川的态度。

但……这又如何？

她巴不得这个暴脾气的甲方爸爸从此再也不要想起她！

“因为抢银行犯法。”苏素十分实诚地说道，倒也没编出什么喜欢演戏的理由。

系统的通货膨胀搞得太厉害了，五十万她努力一把还能赚到，五百万不就只能逐梦演艺圈了吗。

“哈？”没预料到苏素会这么说的柳川忍不住发出了困惑的声音，显得有些一言难尽：“你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电话这头苏素无奈地耸耸肩：“还有事吗？如果说方导那里有什么内情，你觉得不适合我去，我就不去了。”

“你……这么信我？”柳川的语气别扭了起来。

苏素无所事事地用手指像是卷面条一样卷着头发：“我知道，虽然您脾气一般，但人还是好的。”

电话那头柳川清了清嗓子：“嗯……如果你只是想赚钱，不介意仅仅被消费一波热度，可以去方大胖那里。”

苏素卷着头发的手指停了下来，柳川打这个电话似乎是在担心她接了这个角色，之后的很难接到有价值的正剧角色。

“不是因为方导那里不太合适？”

碍于面子，苏素没有直接把潜规则三个字说出来。

直觉十分敏锐的柳川则一下子就觉察到了苏素想说什么：“我，你……你想得倒美！圈里那么多美人，谁会喜欢你啊！”

“嘿呀，你再说一遍？！”苏素顿时就来了脾气，倒也没想着在柳川面前操人设。毕竟先前他们俩已经因为定妆的事情扯了好几次头花了。

当然，是假人的头花。

被圈内人称为大魔王的柳川在苏素威胁下显得有些气弱：“方大胖那里我认识，你要是想赚钱就放心去好了……之后我这里有什么适合的角色也会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