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武家自然是有责任的,刘知府并没有为难武家,独自一人吞下了丧子之痛,一夜之间白了头。
乌苏尔与琉璃雪痊愈后,众人再次聚首。
“就是如此,不仅有世家门派,九州各地的官员家中,我也曾经闻到过尸臭味,在我闻起来很淡,你们应该感觉不到。”
“或许与他说的惊喜有关。”涉及荣焉,沈昼眠也开了口,“到底是什么事情,牵扯上武林门派不说,还要用上朝廷的官员?”
琉璃雪道:“如果按照小乌的推测来看。这个朱渐清并不是单纯针对许愿者下手,只是恰好这些许愿者出事,被使者发现了而已。”
“这就说明,他针对的不止是荣焉。”沈从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到底想做什么?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来吗?”
……
荣焉坐在主位上,一直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朱渐清的问题。
为什么习武者的寿命会延长?
收取回来的寿命去了哪里?
雾隐山灵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所有问题都无从回答,雾隐山灵已经消失,那雾隐山上会不会有答案?
“我要回一趟雾隐山。”
荣焉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你要回去?为什么?”沈从越不解,“你如果离开的话,九州江湖就没有人能抵挡朱渐清了。”
“我在也抵挡不住。”荣焉平淡道,“雾隐山使者之间无法找到彼此,朱渐清在九州范围内杀人,我们也循着踪迹抓他,太被动了。”
“所以你想追根溯源,回到雾隐山去调查朱渐清?”曲净瑕问。
“对,总比在这里空等他杀人好。”
沈昼眠在房中整理着荣焉的包袱。
“……师兄,你必须要回去吗?”
“对。”
“我陪你一起。”
“……”荣焉转头,看着故作轻松的沈昼眠,颔首道:“好。”
肮脏的牢狱之中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
荣焉靠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与他换在一起的归云派弟子心中惴惴不安,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人就已经在牢狱中了。
楚无佣已经被带走了很多天。
头些日子,他们还能听到他的惨叫痛苦,到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声音。
“嗒、嗒、嗒——”
鞋跟敲打在石砖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咦……你们没有睡呀?”孩童稚嫩的声线回荡在狭□□仄的牢狱中。
朱渐清怀抱着女子的头颅,一步步走下台阶,语调轻快而调皮:“那正好,我想问问,你们有人会针线活吗?缝缝补补什么的?”
归云派弟子一阵骚动,无人敢应。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会缝补衣服吗?”朱渐清有些生气,“你们这些名门世家怎么回事儿啊?养了一群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