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窒息的感觉让他胸口有些闷疼。
“师兄,醒了?”
荣焉捂住眼睛,声音含混不清:“什么时候了?”
“才刚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荣焉诧异地看了看桌子上的蜡烛,摁着沈昼眠的肩膀站起身,端起水盆仔细检查起来。
说也奇怪,那盆中的水不管如何放置,都不会撒出来。
荣焉在盆底发现了两个纂体小字:端木。
有了朱玉流的前车之鉴,荣焉很快就联想到了端木笙。
这东西应该是上古修道者们留下来的法器,可以记载人记忆的东西,被他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才把两个人都带进了朱渐清的回忆。
“师兄,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查吗?”
“继续,不要停,找不到杀掉朱渐清的办法,就不能停。”
两个人再次翻阅起书卷。
朱渐清带着一身鲜血,狼狈地回到了庸厝山。
他在心里,把今日所有伤他的人,通通记在了心里。
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断腿的伤口流了一地,乌鸦闻到了血腥味儿,纷纷从空中落下来。
似乎随时都在等待朱渐清死亡后,饱餐一顿。
朱渐清蜷起身体,缩进石座的角落里,疲倦地陷入沉睡。
荣焉带着沈昼眠,在半个月之内翻完了书房中所有的书籍,却一无所获。
荣焉一阵长吁短叹。
这趟回来,貌似除了朱渐清的过去,什么都没有查到。
荣焉难得心情低落,呆坐良久,拽着沈昼眠的胳膊,缩地千里回到了沈府,又辗转去了无缘山庄。
沈昼眠长了个心眼,把书房桌子上的手帐也带了回去。
他也看到了铜盆底下的端木二字,打算拿着这个手帐去问问端木笙。
毕竟之前他自己也说过,只要钱到位,端木啥都会。
众人迎接时,看到荣焉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
曲净瑕安慰他:“没关系,事情还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还有时间。”
荣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丢下沈昼眠,自己回了房间。
沈昼眠罕见地没有跟上去,而是拎着端木笙的后脖颈,把人带到隐蔽出,取出手帐质问道:“你认识这种文字吗?”
端木笙迟疑地结过,翻看过后道:“这是我们端木家祖辈上用来记事的文字,你们从哪儿看到的?”
“雾隐山上。”沈昼眠言简意赅,“你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