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成没理自家这个三弟，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赵思清的动作。

看赵思清把完脉之后，良久不再出声，他心头微颤，迫不及待上前问道，“思清同志，怎么样，可以……？”

陆秉行微微蹙眉。

韩玉成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他们韩家现在才刚刚要站稳，如果现在没了老爷子，那一切都完了，以前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想完全恢复到之前，是不可能了。”陆秉行微抬眼皮，轻描淡写道。

这才是叫他极为不满的地方，既然出手救人了，若不能完全治愈彻底，岂不是辜负堂堂了天才之名？

烦！

可是，韩老头实在年纪太大，他的恢复力比不上年轻人，这回是彻底伤了根本，虽然能治，但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势必会减少寿元的。

闻言，韩家人不仅没有丧气，反而眼睛一亮。

他们家老爷子的身体，已经让全京城的圣手都看过了，但无一人有办法，反而老爷子的身体以飞快的速度变差，这赵思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提到了恢复的人。

他们每日看着老爷子虚弱，早就不期望像之前那样，只要能清醒过来，再过几年安生日子也是好的。

韩玉成激动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也就是说，您真的可以……”

陆秉行赶紧一把甩开他的手，天才只给媳妇占便宜，这种中年老头是绝对不可以的。

而后，他再点点头，“情况不是很乐观，老爷子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开始，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先出去关上门。”

韩玉成道，“我留下。”

陆秉行点点头，没反对。

病房关门前，赵老爷子深深看了赵思清一眼。

……

陆秉行看着韩老头身上，正在源源不断消失的生气。

先从怀里取出龙骨项链，搁置在他的头顶之上，阻止生气继续流失。

接着，又从怀里拿了一只黄符，递给韩玉成，“端一碗清水，放到里面，然后喂你父亲喝下。”

韩玉成微愣，他虽然知道自家父亲可能真的撞了邪，但现在真的有人拿了一张符纸出来，他却有些犹豫了。

“别磨蹭了。”陆秉行冷喝道。

韩玉成一咬牙，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

韩乐志的房间里有暖水瓶，也有瓷碗，他倒了大半碗，然后轻轻把黄符放了进去。

符箓触水瞬间，水面轻轻震荡，碗中一阵青烟升起。

韩玉成瞪大了双眼，在仔细看，发现碗里哪里还有黄符的踪迹，水还是那碗水，清澈见底，但却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他仔细想了想，二弟的幼子刚刚出世不久，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这是母乳的味道……